“這是你的未婚妻?”童錦程有點訝異的表情。
不過很快他就覺得不足為奇了,現在的童錦程已經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像他們那個時候,這麼大的男人,孩子都有好幾個,並不足為奇。
楊深深微微一笑,恭敬地喊道:“爸,你好,我叫楊深深,你叫我深深就好。”
“你好你好……”童海成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楊深深,連連點頭,然後略微感慨地說道:“錦程,要是你媽知道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姑娘當老婆,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說著說著,莫名就要傷感了。
童錦程趕緊轉移話題,道:“爸,走吧,我帶你去買點生活用品衣服什麼的,我們回家!”
童海成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了一句,“等等,我們先不回家,先去一個地方吧。”
“去那裡?”
“去你媽媽的墓地,我想先去看看她。”童海成一臉落寞地說道。
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童錦程他媽媽,他入獄之後,他一個人拉扯著童錦程,得了抑鬱症,到最後甚至跳樓自殺。
如果當年他沒有信任高玉成那個奸佞小人,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悲劇。
童錦程想了想,點頭同意了,道:“好,我們去看看媽先。”
童錦程和楊深深扶著童海成上車,開車找城外的陵園駛去。
在路上,看到又賣花的店,童錦程停車想要去買一束菊花,可童海成喊住了她,道:“錦程,你買一束白玫瑰吧,你媽生前最喜歡白玫瑰了。”
童錦程應了一聲,“好。”便推開車門下去,不到一會兒,就買了一束開得正好的白玫瑰上來。
童海成抱著白玫瑰,臉上盡是感慨的表情,花還是如曾經般嬌豔美麗,只是物是人非了。
童錦程接著往前開,開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城外的陵園。
童錦程扶著唐海成走到童媽媽的墓地,回頭,衝童海成說道:“爸,到了,這就是媽媽的墓地。”
童海成微微頷首,抬手,推開了童錦程一些,不然他扶著自己,滿滿的走到墓碑前,蹲下身體,望著墓碑上黑白照片,一下子就紅了眼。
童海成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額角,努力剋制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啞著嗓音說道:“沛琴呀,我出來了,我來看你了,還帶了你最喜歡的白玫瑰。”
楊沛琴是童錦程媽媽的名字。
他將那一束白玫瑰擺在墓碑前,“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和我以前送給你的一樣漂亮。”
墓地很安靜,只有童海成略微沙啞的嗓音,在時不時的響起。
“沛琴,對不起,我這麼就才來看你,你是不是要生我的氣了?”
童海成一手撐著大理石的地面,坐了下來,背對這墓地,低聲說道:“沛琴,我今天終於洗清了罪名,還了我的清白,可我還是遲了是嗎?你都沒能等到我出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越想,童海成就越發抑制不住老淚縱橫。
想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他們大學就在一起,後來畢業,楊沛琴不顧她家裡的反對,毅然而然的嫁給了她。
然後跟著他一起辦工廠,跑業務,看著童氏從一個小小的食品加工廠,慢慢的成為一家略有名氣的小公司,這期間,楊沛琴吃的苦一點都不比他童海成少。
再到回來,童氏集團終於穩定了下來,她就生了孩子,在家照顧孩子。
“生了錦程之後,你也沒能好好享福幾天,我就出事了,沛琴,這輩子,你跟著我,就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我……”
說道最後,童海成捂著臉,哽咽了起來。
童錦程想要上前去安慰,但被楊深深拉住了,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讓爸發洩出來吧,把壓抑在心底這麼多年的話都說出來,會好受一些的。
童錦程看了一眼童海成,覺得楊深深的話並不無道理,只好站在一旁不說話。
童海成在揚沛琴的墓碑前,說了很久很久的話,一直到天色都微暗了,才拍了拍坐的有點發麻的腿,站了起來。
望著揚沛琴的照片,他說道:“沛琴,今天我就先回去,改天再和錦程一起來看你。”
說完,他轉身衝童錦程和楊深深說道:“走吧,天色不早,我們回去吧。”
幾人出了墓園,開車趕回A市市中心地帶。
童錦程將車停在了一家飯店前,回頭衝車後面的童海成說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