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哭喪著臉,他們走又不敢走,留下來又怕得罪牟思顏,進退維谷之間,急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呵!怎麼這麼淘氣,我一會不再你就倒在地上了,快起來,小心著涼!”突然間一個男人分開人群走了過來,他來到牟思顏的腳邊單膝跪下,輕輕的抬起她的一隻腳,溫柔的將一隻銀色的高跟鞋給她穿上,然後再換另一隻。
為牟思顏穿好鞋子以後,他脫下自己的西裝,扶著牟思顏坐了起來,然後用西裝將她和羅鬱一起包裹了在裡面,“放心吧,我已經將那個冒充你堂哥的人趕跑了,這次多虧了羅鬱,他的傷的嚴重嗎?”男人擔憂的望著羅鬱。
牟思顏從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就驚呆了,她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他為她穿好鞋子,又用西裝將她凌亂不堪的身體包裹起來,還故作擔憂的為她和羅鬱解圍。
心裡面突然有什麼東西迸裂了,原本已經冰封了的心突然被一股滾燙的洪流給沖垮,只是在瞬間就讓她領略到了冷熱交替的感覺,就連她引以為豪的堪稱強大的神經也在瞬間迸裂開來,心裡面的洪流一下子衝到了眼睛上,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了下來。
牟思顏定定的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表情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子,正等待著家長的安慰。她由著男人將她摟在懷裡,為她擦眼淚,整理頭髮和衣服,而這一刻她只想躲在男人的懷裡靜靜的看著他,她相信男人有能力處理好一切,這種信任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如果說她必須將生命交付給一個人,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交付給他。
“呵,怎麼了,小傻瓜,我才一會沒見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麼快就想我了?”男人伸手點了點牟思顏的鼻尖,戲謔的看著她,最後一句話他是趴在牟思顏的耳朵上說的。
男人這一系列的舉動在外人眼裡看來就像是情侶之間的親暱,而聽在牟思顏的耳朵裡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她很想瞪他一眼說:“鬼才會想你呢!”可是瞪出來的全都是淚花,而嘴一張嗚咽聲就溢了出來,為了不讓人笑話她,只好死死地咬住嘴唇。
“喂,你是誰?知不知道這是私人住宅,沒有邀請是進不來的,不是什麼貓啊狗啊的都能往裡鑽的。”譚雪悠見男人來了之後幾句話就將整個局勢給扭轉了,原本針對牟思顏的醜聞立刻變成了英雄救美戲碼,原本可恥的禁忌之戀突然變成了雙雄鬥匪記。
這怎麼能行,她好不容易策劃出來的詆譭牟思顏的計劃,怎麼能讓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給破壞掉。
絕對不行!於是譚雪悠立刻將矛頭指向了男人,她敢肯定在新都的上流社會的圈子裡面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搞不好他只是個無名小卒,只要不是大財團的繼承人,憑著譚氏財團的實力,她什麼樣子的人搞不定?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譚雪悠更加輕蔑的注視著男人。
男人眯起了眼睛,鋒利的目光如一柄實質性的鋼刀直直的插入了譚雪悠的眼睛裡,嚇的她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然後又立刻挺直了腰桿昂起了頭,卻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你根本活不過今日,我是不會因為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的。”男人嘴角噙著笑,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寒冬臘月裡面凝結而成的冰,連牟思顏都忍不住朝他懷裡靠了靠。
男人將牟思顏摟在懷裡,宣佈似的看著大家:“我是北堂明晝,是牟氏千金的未婚夫,各位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直接來找我,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北堂明晝的話裡面充滿了威脅。
“北堂?!他說他姓北堂?會不會是那個……?”人群裡面突然傳出來一聲驚呼,原本安靜的人群突然之間炸了鍋,這些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了死灰般的顏色,有些人則直接轉身離開。
北堂明晝好整以暇的看著這群人,連譚雪悠都開始瑟瑟的發抖,她的臉色及為難看,原本白皙的面板變成了暗金色,再配上金色的晚禮服就像是一條漂泊在水面上的死魚。
剩下的人大著膽子走上前來,他們衝著北堂明晝鞠了一躬,“北堂先生,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在這裡,我們只是聽人說有人可能在這裡發生了意外,所以敢過來援救的,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牟小姐,也請您保重身體,我們先告辭了。”說完這幾個人立刻扭頭就走,好像生怕有人會不讓他們走似的。
北堂明晝轉動著眼珠子,瞧著對面留下來的三個人。
譚雪悠發現還有人留下來之後,突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