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真快,招式後發先至,侯如海心頭一震,趕緊轉了半個圈子,避過文玉旬狠狠一抓。
那知文玉旬這下根木就是虛招,乘著侯如海身子半轉之時,變抓為掌,向另外七名仇家拍去那七人知他武功甚高,不敢單獨採攻,其中四人用兵器,三人用掌,大喝聲中,同時狠狠地接迎了一招。
文玉旬劍眉一挑,勁力加劇,那七入只覺氣勁壓身,身子一鎗,向後退了兩步!
文玉旬正待向那七人施出殺手,那知就在這時,那十多人已挾著排山倒海之勢攻了過來。
文玉旬星目一閃,暗想也罷,讓他們一招便了。
他身子一轉,飄向一邊而去!
上官瓊大叫道:“文大哥,你為什麼不還手!”
文玉旬道:“他們究非我的仇家,還是.容讓了吧!”
侯如海喝道:“誰要你小子假好心!”
他這時已站好位置,連同那七人再度攻上!
文玉旬哼道:“爾等找死!”
揚掌一擊,氣動激旋,侯如海他們的連手出招那裡能夠近他?
侯如海闇然一嘆,心想這小子武功已達爐火純青之境,若非有他們十多人相抗,我們只怕走不上五招!
他念隨心轉,趕緊和那七人把招式撤回,卻讓那十多人封迎過來。
文玉旬搖了搖頭,再度讓過他們一招!
上官瓊急道:“文大哥,你這樣會吃虧的!”
文玉旬苦笑道:“吃點虧不打緊,只要他們相信我不是嗜殺之人就是了。”
上官瓊道:“代價末免太大啦!”
其實,她那知文玉旬心意,要知眼前情勢已十分明朗,侯如海已準備用車輪大戰來困文玉旬,文玉旬若是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出手,那二三兩批四十多人只怕都會出手參戰,就算他功力再高,要能突破這五六十人的聯手之勢,只怕也難以辦到。
文玉旬這樣做果然收到了效果,那些和文玉旬沒有仇的人都被他容讓風度所感動,在竊竊私議起來。
侯如海一聲大喝,他們二十多人又向文玉旬攻來。
文玉旬仍然採取剛才打法,只找侯如海和那七個人下手,對另外十多人卻採取閃避作風。
他們瞬息攻了十多招,文玉旬由於受那十多人的牽制,原本有好幾次都可以得手,可是由於閃避那十多人的招式,他都把這種機會白白放過了。“上官瓊和歐陽鏗急得在旁邊大呼大叫,可是文玉旬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轉眼過了二十多招,文玉旬仍是毫無進展。
這時,忽聽一人嘆道:“誰說文玉旬是嗜殺之人?只怪我們耳朵太軟了!”
另外一人道:“是啊,百聞不如一見,老大,咱們走吧!”
說話之人正是文玉旬在店中所見的三名壯漢,這三人見文玉旬一直容忍,他們究竟比較正派,終於說出了心中之言。
他們三人都還沒有出手,正是被分配在雲中龍那邊,雲中龍聞言一徵,道:“單大俠,你……
那佩劍漢子抱拳道:“雲大俠,看在你的面上,算咱們跑了一趟冤枉路,湘中三義從不做對不起天日之事,告辭了!”
說著向兩個拜弟一拋眼,三人便舉步而去!
雲中龍大喝道:“單洛,站住!”
單洛正是湘中三義的老大,也就是那個佩劍的漢子,那佩刀的叫高明,乃是老二,用判官筆的是老三谷武,三人聞得雲中龍喝聲,不由的一齊把腳步站住。
單洛轉身說道:“雲大俠有何見教?”
雲中龍冷冷的道:“單洛,老夫想不到你這麼不夠朋友,怎能臨陣退避?”
單洛搖搖頭道:“並非在下臨陣退避,而是如今事實證明,雲大俠對咱們兄弟說了謊話!”
雲中龍怒道:“老夫何處對你說了謊話?”
單洛義正詞嚴的道:“雲大俠難道忘了嗎?你邀我們兄弟出來說的是什麼話?”
雲中龍道:“老夫豈會忘懷,文玉旬嗜殺成性,乃江湖第一號大公敵,所以特請你們三個兄弟出來!”
單洛點點頭道:“那就是了,可是眼前事實證明,文玉旬若是一個嗜殺之人,那十幾位朋友早就沒命了!”
雲中龍哈哈笑道:“單俊,原來你認為對付那十多位朋友手下留情麼?”
單洛道:“事實擺在眼前,何用在下多說!”
雲中龍陰聲道:“你別上了他的當,文小子虛情假義,完全想博取你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