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綠芒的眼睛。
緊接著第二雙,第三雙,第四雙……越來越多的綠眼睛在迷霧中閃現出來,密密麻麻,看著好不人。
這些閃著綠光的眼睛,有大有小。
大的足有地鍋鍋蓋大小,小的卻好像兩顆小小的黃豆粒。
身後的響起一片壓抑的低低驚呼,獸神的法師們顯然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有霧氣自密林中伸出來,彷彿靈活的觸手一般,試探著伸向黑劍,似乎想把黑劍捲走,但是霧氣一接觸到黑劍,立刻就好像觸了劍般忙不疊地縮了回去。
縮回去的霧氣少了好大一塊。
空氣中驀得多出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兒,就好像燒垃圾一般。
那些閃著綠光的眼睛,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黑劍上,一閃一閃地,專注地盯著,彷彿在認真地研究這黑劍。
周陽沒有拿起黑劍,轉身走回到營地中,穿過一眾神情複雜的法師,如入無人之境,一直走回到阿薩波夫身旁。
整個被開膛破肚的阿薩波夫已經沒有力氣慘叫了,躺在擔架上的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就在嚥氣兒了。
而站在他擔架旁邊的兩個法師,卻呆楞楞地看著周陽,甚至都沒有留意到阿薩波夫的樣子。
當然,就算他們留意到,也沒有任何辦法,之前已經證明,他們的治療法術對阿薩波夫的傷口沒有任何用處,只是徒增阿薩波夫的痛苦罷了。
周陽伸手在傷口周邊按了按,然後對阿薩波夫說:“接下來要做些清理,會很痛的。”
阿薩波夫有氣無力地看著周陽,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剛剛就已經夠痛了,還要再痛,這是準備把人生生痛死嗎?這是治療,還是虐待?或者說是虐殺?
“給我拿桶清水過來。”周陽對著擔架旁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的法師說,“要快一點,他撐不了多久了。”
那法師應了一聲,拔腿就跑去打水,跑到一半,心裡突然就清醒過來,“他是敵人啊,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