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不出什麼,可是往裡一走,裡面所有的建築全都變成了白色,就跟小姑娘身上的那種白一樣,看著特別人的慘白。白色上面有很多黑色的爛泥,就好像被崩上去的泥點子,一片一片的,密密麻麻。越往裡走,我就越覺得心裡發空,腳踩在地上都是軟軟的,怎麼走都走不快。手錶停了,看不到時間,不知走了多久,明明不是很大的範圍,可是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到頭。我走不動了,只能坐下休息,可是一坐下我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我想我會死在這裡,等核彈一爆炸,我就會死在這裡。這本日記應該也沒人能看到吧,聽說核彈威力特別大。”
“一九xx年八月十八日,我現在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天,應該已經過去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工事裡,原以為我是被人救回來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全都是經歷過的十八日這一天的事情,甚至錢老打來的電話也一模一樣。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晚上老總又來了,拿著望遠鏡對著**陣裡看了很久很久。”
“一九xx年八月十九日,定時裝置設定好了。這次我沒有往**陣裡走,既然已經知道走不到盡頭,看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就不去了。帶隊撤離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潘海生突然發瘋,向大家射擊。我本來想阻止他,可是撲過去的時候,看到他的臉不見了,只剩下一張慘白慘白的臉皮,我受到了驚嚇,結果被他打中胸口。所有人都犧牲了,潘海生中了很多槍,卻沒有死,而是往**陣裡走了。我喊他問為什麼,他告訴我,這跟我沒在關係。他說了很多我根本聽不懂的話,感覺好像是瘋了,說什麼這與整個人間都沒有關係,這是註定的命運,人類註定將要滅亡,世界註定將要毀滅,早一天死晚一天死都不什麼要緊的。我又要死了,還是死在八月十九日這天……”
“一九xx年八月十八日。這是我第三次過這一天。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這一次我決定提前阻止潘海生。我找來小吳一起,下了潘海生的槍,把他綁起來審了他。可是潘海生什麼都沒有說。這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我們一起打過日本鬼子,打過反動派,打過米帝鬼子,我不能因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就打死他。我只好把他綁起來。錢老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還是那麼沉重。這次我沒有忍著,而是問他那個小姑娘是誰,跟他是什麼關係。錢老沉默了很久才說他不認識那個小姑娘,只是她為我們國家的軍事科技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如果可能,他想知道她的名字,讓所有人都記住這個名字。原來錢老也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晚上老總過來的時候,我問了小姑娘的名字。老總盯著我看了很久,才對我說她的名字只有七個人知道,這是為了保護她,讓我不要再問。明明已經不可能再回來,還有什麼可保護的?”
“一九xx年八月十九日。命令如期下達,我們帶著潘海生撤退。潘海生一直很安靜。可是在路上還是出了事兒,小吳居然發生了跟潘海生一樣的變化,我再次胸口中了槍。我又問小吳為什麼要這樣做,小吳沒有回答我,而是發出一連串很陰森的笑聲。現在我很好奇,還會不會有第四次,還是說就這樣結束了。”
“一九xx年八月十八日。第四次過這一天。我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給他們開了一次生活會,並且仔細觀察每一個人,他們都沒有任何異常,包括小吳和潘海生。錢老打來電話。我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回小姑娘。錢老告訴我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我們無能為力。晚上老總過來,我又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到小姑娘。老總告訴我,我們無能為力!”
“一九xx年八月十九日。命令下達,撤離的時候,我走在最後,並且做好應對準備。這一次,還潘海生髮生了變化。我及時開槍,打中了他的腦袋,可是他不有死,而是整個腦袋都裂成了好幾瓣,還從裡面鑽出很怪的東西,我無法形容那東西,但可以肯定這不是人間正常的生物,就算是地獄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所有人都被那個怪物咬中,然後沒有了臉。我也被咬中了,可是我還能保持清醒。潘海生站在我面前,看我很久,我看得出他在掙扎,是不是立刻就殺死我。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而是帶著其它人走向**陣。我問他這是為什麼,他卻反問我這件事情已經經過幾次了。我說這是第一次,他卻不信,發出很奇怪的聲音,彷彿是在笑,可是笑聲是卻有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雜音。被潘海生咬了之後,雖然傷口不大,但是我依然失去了活動能力。我可以看到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白色。我可以感覺到身體裡有東西在吞噬我的內臟血肉,可是我感覺不到痛疼。這處變化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