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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的。

而這一刀,是他周陽砍下的,為的就是解決妙微真人的神打之術。

可是如果石子軒已經在千年之前死在了周陽刀下,也就不可能將力量存入洞玄山供後輩使用,自然也就沒有妙微真人這神打之術,要是沒有了神打之術的壓迫,周陽也就不會使用水鏡術向千年之前砍出這一刀了!

這就彷彿一個自證因果的沒有開始與結束的圈,完全無法形成完整的邏輯自洽!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前世雖然對洞玄觀瞭解不多,但是洞玄觀石子軒算是中華法師史上有有名的一樁公案,他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而知道的這些,正是包括那橫行不可一世的石子軒在自家門口被飛來一刀插死的部分。

當時就有人曾言,說這一刀是已經飛昇的大能因為人間晚輩死於石子軒之手,才憤而降下這神來一刀,斬殺石子軒。

前世,周陽沒有與洞玄觀發生過交集,更沒有現在這越空斬殺的能力,那麼殺掉石子軒的那一刀,又是誰斬出的?

周陽越想越覺得混亂,越想越覺得無法解釋,可越是無法解釋,他就越想理清楚,正苦苦死思索著,耳邊突地響起心竅上空的那個聲音,“莫思,莫想,莫琢磨,一切悲喜苦痛皆是夢幻泡影!”

周陽猛然驚醒,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這一聲提醒,他很有可能就此陷入這種無法解釋的悖論當中無法自拔,甚至可能就此永遠陷入這種思維陷阱當中再也不得解脫!

莫思,莫想,莫琢磨!

無論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解釋,都與他要做的事情沒有關鍵性的聯絡。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把這件事情搞清楚,而是要先弄清楚慘白怪物,順藤摸瓜,一步步展開調查!

周陽沒有立刻對妙微進行詢問,而是走到一旁,盤坐調息,放空心神,將之前的種種糾結全都拋諸腦後,盡數忘掉,搬運了一個周天調息之後,這才起身,重新走到妙微真人身前。

這次,他蹲到了妙微真人面前。

“妙微真人,我叫周陽,你的徒弟謝明長是我殺的,現在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我,我給你一個痛快,放過你們洞玄觀其他弟子。”

妙微真人呆呆地看著周陽,剛才一號元嬰對他的拷打真的很重,以至於他已經被過多全擊垮,一點也不像個大派掌門。

“其它弟子?哪還有什麼其它弟子,整個洞玄觀只有我和青天兩個人,哪還有什麼其它弟子?自打石長生祖師建觀以來,洞玄觀便一直格守祖訓,世代單傳,一輩一人,永遠只有一個師傅,一個徒弟,師傅死了徒弟才能再收徒!徒弟在外行走,師傅守山,師傅在外行走,徒弟守山,絕不許兩人同時在外行走棄山門不顧。”

周陽便有些意外。

這規矩與一般門派的主流做法完全相反啊。

各大門派哪一個不是積極收徒,就算是再寧缺勿濫的門派,也是儘可能地多收徒,只有多收徒才能保證傳承完整,只有多收徒才能開枝散葉,只有多收徒才能最大限度將自家門派的理念傳播出去!

可洞玄觀倒好,一輩只收一個,這都快趕上搞計劃生育了,完全不利於門派傳承,所以石子軒一死,至少這積累先祖之力的法門就失傳了!

世上任何的規定都是有其目的。

洞玄觀這樣的規定,唯一的解釋很可能就是之前的推測。

至石子軒為止,洞玄觀其實一直只是一個人。

這個調查員,最初以石長生為名開創了洞玄觀,在人間奔走千年,為了防止真的長生太過引發不必要的注意,便採取師徒傳承的方式來替自己偽裝,自己當自己師傅,自己做自己徒弟。

周陽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不在這種不重要的問題上糾結,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個痛快,不然的話,剛剛的拷打只是小菜一碟罷了。”

“你問吧,問完就殺了我。先祖之力已經失,精心培養的可以完成先祖志向的弟子也被你殺了,我活在人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洞玄觀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妙微真人嘆息道,“可惜我沒有自盡的勇氣,真是無顏面見歷代祖師啊!”

周陽便問:“你去找謝正坤,真的只是什麼心有所感?還是有人告訴你可以去找謝正坤?”

“是有人告訴我的。”妙微真人坦然道,“這個人是第九代掌門石子軒,也是創派祖師的嫡親後人。他曾在宋末元初的天下大亂中出世,不幸戰死。不過他留有一本筆記,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