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氏笑著送走了月家家主後,已經是傍晚了。
“母親,”月嫦惜走進雲氏的住所,凝重的看著雲氏,“月妖依,她不在祠堂。”
“不在祠堂?嫦惜,怎麼回事?”雲氏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她豔麗豐滿的臉龐微微沉斂。
“母親,今天惜兒遇上了趙淺淺,她說月妖依在魔法師公會。母親,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月妖依還沒死?!”她先是平靜的說著,接著就是質問一般的語氣。月嫦惜秀麗的眉頭皺起來,精緻的面容扭曲的皺起,硬生生的把她原本的清秀美麗折去幾分。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要把月妖依殺了才對嘛!這月妖依多活一天,多活一天都讓她感到不舒服!
“惜兒,莫急。皇帝設宴請了洛雲古城的人,所以月妖依我們現在還不能動。”雲氏並沒有責怪一臉怒容的月嫦惜,她端莊的面上也有幾分急色。原本她就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能上位的只有自己這個帝都第一才女的女兒。只有讓月嫦惜早早的坐上高位,自己這個做孃的才能母憑子貴!
縱使心中在焦急萬分,雲氏握緊著月嫦惜的手,苦口婆心的道:“惜兒啊,你聽母親的話,先忍一陣子。反正,這月妖依只是個廢物而已,沐王妃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母親說什麼吶?”聽著雲氏的承諾,月嫦惜羞紅了臉。沐王確實不錯,況且自己也確實有意於沐王,他們兩個也算是情投意合。這沐王妃的位置,也早就註定是她月嫦惜的。只是,這月妖依到現在為止都一直戴著沐王妃的頭銜,嘖,真是讓人不爽!不過母親說得對,都忍了這麼久,也不急於這一時。
“不過惜兒,你說那月妖依又偷溜出去了?若當真如此,我們前去看看。”雲氏看著自家女兒羞紅著臉,不禁鬆了口氣。但一想到月嫦惜剛才說的,不由得眉頭又再次皺起。月妖依那個小賤人,又偷溜出去了?若是真的,自己又可以在這小賤人身上扣下一頂高帽子,等到洛雲古城的人走了之後,這小賤種可有苦頭吃了!
兩人帶著一些下人,匆匆來到月家祠堂。
祠堂依然好好的,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也沒有殺過人的腥味。雲氏望著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平常院子,心生疑惑。這是怎麼回事,那兩個派過來燒了這祠堂的下人到哪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難不成這兩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她可不相信就他們兩個下人,還能在深夜偷偷溜出這月府,遠走高飛。
但比起這個,雲氏更加在意的是月妖依是否還在這祠堂內。月妖依,你最好還在這裡,否則,你的罪名可就要罪加一等了!
雲氏惡狠狠的想著,端莊賢淑的氣質上也沾染上了些狠毒的氣息。最毒婦人心,也真不知道雲氏準備怎麼收拾月妖依。
月嫦惜自是感受到了雲氏身邊散發的狠毒氣息,她冷冷一笑,端著貓步走上前去。果然是自己母親,母親只需要替她剷除一切障礙,而她,只需要以最好的姿態釣到最大的魚。如此合作,她們母女倆遲早有出頭的一天!而現在需要儘早除掉的就是廢物月妖依和她的那個懦弱孃親。
目前不能動月妖依,但沒說不能提前定她的罪。這月妖依要是今天不在這兒,呵,那就是違反了家規。月家家規有些可是比國家酷刑還要可怕啊!等著吧,月妖依這一次,怕是不死也得殘廢!
“你們兩個,把門開啟,本小姐要看看五妹妹在不在這裡。”月嫦惜端著大小姐的架子,袖口半遮著臉,柔聲道。她的語氣無比輕柔,像貓兒一般,撓得人們心癢癢的。只要是男人,就沒有能忍住的!也難怪月嫦惜是帝都第一的交際花了,就憑這稍加打扮的清純又有幾分嫵媚的姿色,難怪能讓許多貴族子弟傾慕於她。
魍和魎早就偽裝成了先前的兩個侍衛,他們百無聊賴的在這裡站了一天一夜。同時,他們也真的意識到了月妖依在這月府中的處境到底有多糟糕。先不說月妖依的父親就這麼把她狠心的關在祠堂不吃不喝跪上三天,就在這一天一夜裡,魍魎二人竟然連一個前來探望的人影都沒有見到!就算這月家家主吩咐過,但也不至於連一個人都沒有吧!這月妖依到底是有多不受寵啊,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怎麼會在這裡變成這副模樣?
魍魎二人竟是有些可憐起這位廢材小姐,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竟然要承受這麼多的冷眼。這次見著這位傳聞中的帝都第一才女大駕光臨,原以為終於有了一個來探望月妖依的人,但一感受月嫦惜那語氣和她身後雲氏渾身的狠毒氣息。倆人心中明瞭,原來這兩人是來找麻煩的啊。
“不好意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