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懷裡拿了塊玉牌鄭重地放在托盤裡,熱鬧的廳堂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驟然靜下來,讓錦娘有些不適,她凝神看手裡的那塊玉牌,墨黑的玉,泛著幽冷的微光,雖說也是極品,但能進得這個廳裡的,都是簡親王府的直系,何種寶貝沒有見過,至於為這塊玉抽氣嗎?
就聽老夫人沉聲說道:“王爺,你可是決定好了?”
王爺抬手對老夫人行了一禮,說道:“這原就是該庭兒的,兒子作這決定,沒有請示母親,請母親責罰。”
老太太便輕哼了一聲,轉而又喟然長嘆,“算了,你……定是有你的道理的,我老了,管不了這麼多了,你看著辦吧。”
錦娘便知道這塊玉牌定是有何種特殊意義,忙好生收好,她可不會傻呼呼地去假推辭,說太好了不能收啥的,既然連簡親王府的老太太都這麼重視,那絕對是稀世珍寶了。
邊上的劉氏見錦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收了王爺給的玉牌,不由又嫉又恨,冷笑道:“王爺可真是捨得呢,當初咱郡主娘娘進府裡,也沒見著給過這麼好的東西啊。”言下之意,錦娘身份比起郡主來差的不止一點兩點。
簡親王府裡大多都知道,因著二公子身有殘疾,所以孫家嫌棄,只願許給庶出的四姑娘給二公子,只是這位也不知道走了啥運,竟然讓聖上下了旨了,長了她生母為平妻,所以,份位也成了嫡出,嫁過來時,也是二百四十抬嫁妝,比起嫁入寧王府的嫡長女並不遜色,但再怎麼,也是比不過世子妃郡主的身份尊貴啊。
王爺此舉確實偏心,府裡其實也只有幾個人知道那塊玉代表著什麼,要說,劉氏並不知情,她只是聽老太太也這麼稀罕著,就認定那定是很好的東西,不然,活了大輩子的老太太也不會用那麼酸溜溜的語氣跟王爺說話,但卻誤打誤撞,真讓她說中了。
簡親王的二弟,冷府的二老爺,長得與王爺倒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相貌更為儒雅一些,頜下留著一縷鬍鬚,顯出中年人的精明與穩重,雙目閃著睿智的光芒:“王爺,此舉怕是不妥吧,畢竟,堂兒才是世子……”
王爺清亮的眼睛犀利地看向他:“沒錯,堂兒是世子,但堂兒也是庶出。”
二老爺聽得一滯,半晌才道:“可是庭兒……”
王爺把手一揮,制止他道:“二弟,小輩們都在呢,此事不用再議,本王已經決定了。”
他一般不會在兄弟面前自己稱本王,既然連這個自稱都改了,那就是告訴屋裡的每一位,他是王爺,是這個家裡的正主,他對這個府裡的任何事,有權置喙,不容反對。
二老爺便看向廳裡一直優雅坐著世子冷華堂,見他臉上仍掛著淡淡地微笑,只是眼裡一閃而過的陰戾讓他微微動容,此事,果然不適合在這裡說啊。
一直坐廳堂裡沒說話的冷華庭此時臉上便露出了不耐,自己推了輪椅上前,冷冷對王爺道:“還要讓我娘子跪多久!”
王爺一怔,隨即轉了笑臉,對冷華庭溫柔的哄道:“不會多久的。”又低頭對錦娘道:“快快起來吧。”
錦娘也確實跪了好一陣子了,聽這一屋子的人為了塊玉牌爭,就她一個人傻傻的跪著,長輩不叫,她也不敢起來,不過,還好,妖孽相公還是想著她的,心裡滑過一絲甜意,不過,那廝為毛非得在長輩親族面前故意裝啊,剛才那一句話聽著就無禮。
王爺似乎很遷就他,但老夫人還有一屋子的親戚怕就不會了吧。
錦娘又送了雙羊皮手套給王爺,那是她在府裡時,特地找父親討的皮子做的,這個時代的皮子硝得不太好,但錦娘要來好頗費了番心思,想了很多辦法才讓皮子變得綿軟光滑,裁了兩雙,一雙送給父親了,這一雙就送給王爺,騎馬時戴上,即溫暖又不硌手。
王爺自然很是喜歡,更覺得自己將黑玉交到錦娘手裡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了,雖然,還有待繼續教導,但,難得是個可以託付的人。
錦娘起了身,眼角睨了睨老夫人,果然看到老夫人的臉色比剛才還沉了。
碧玉見錦娘起了身,而二少爺那邊已經不耐了,趕緊地將墊子鋪在王妃面前,錦娘便過去跪下了,作勢要磕頭,王妃已經扶住,笑道:“說了不讓你磕了,看,再磕庭兒可會怪母妃不心疼兒媳呢。”
錦娘聽了便笑,接過碧玉手裡的茶給王妃呈上,王妃賞的個紫金項圈,中間綴著一個祖母綠的寶石,一看也是價值連城的。
錦娘微笑著謝過,並收好,正主兒都見過了,自然是要認叔輩的,由於剛才的打趣,錦娘也省下不少事,被王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