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著看著他道:“這麼巧嗎?此處乃王公大臣聚居之地,平日裡這裡可有不少巡邏的衙役,只等本王的兒媳出事時,你們就放大假?放得好啊,放得妙啊!”
順天府尹聽得一震,埋頭只顧磕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這當口,大老爺也得了信,匆匆趕了來,一見王爺也在,顧不得多禮,忙問道:“我那四丫頭如何了?”
王爺聽得心中一慟,忙安慰大老爺道:“還好,庭兒著人將媳婦救下了,應該無大礙,只是傷了幾個下人。”
大老爺聽了心中大定,一轉頭,看到順天府還趴在地上,大步走過去,一腳便將他踢翻,踢得那順天府尹捂胸就吐了口血出來,可憐他一介文官,哪裡受得住大老爺的一腳,差一點就暈了過去。
大老爺踢完順天府尹後,拉了王爺便道:“王爺,這事可不能這麼了了,咱們進宮面聖去,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襲擊王爺和本帥的親眷,就算揪不出首腦來,這一次也得砍了他的臂膀,重傷他的元氣不可。”
王爺聽了便道:“親家,不慌,等查出些實據,咱們再一起去面聖,到時,就算他們再巧舌如簧,也難以抵賴。”
劉醫正很快帶了好幾個太醫到了簡親王府,四兒肩膀上被砍了一刀,流血過多,早就昏迷不醒了,秀姑雖然傷重,但好在都是外傷,只是皮肉受損太重,要恢復至少得半年以上,青玉受傷最輕,卻也被震傷了內腑,幾個品級低一點的太醫正緊張地給秀姑幾個醫治著。
劉醫正便被王妃親自引進了內堂,先給錦娘探了脈,還好,錦娘只是驚嚇過度,只有一點皮外小傷,並不重,王妃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含著淚就將錦娘抱在了懷裡,忍不住哭了起來:“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幸虧命大啊,若是……若是真有些什麼,娘還真是對不住你親孃,是哪個該千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若要找出來,真要將他千刀萬剮了去。”
錦娘依在王妃溫軟的懷裡,心裡湧起一陣辛酸,又感覺一陣欣慰,幸虧遇刺的是自己,不是王妃,不然,這府裡會更加亂做一團去,首先王爺就會發瘋的。而且,王妃可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自己怎麼都比王妃要堅強得多,若是王妃,受了那麼一嚇,怕是至少一個月都難已恢復。
先前她聽了煙兒的信後,只擔心王妃,還真沒想到,自己只是回個門子,不過是幾條街的距離,又是在王公貴族集居之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但的行刺,看來,那個幕後之人不可能只是二老爺和冷華堂這麼簡單,他們兩個人的權勢還沒達到那個地步,自己一個弱女子,竟然惹惱了京裡的某位大員,生是要將自己殺了才甘心呢。
“娘,沒事了,您別擔心,太醫都說沒事,兒媳福大命大,不會就這麼早去了的。”說著,又抬眼緊張地看冷華庭,他這會子早換了夜行衣,穿著一襲藏青色的長袍,坐在輪椅裡,正擔憂地看著自己,她也顧不得多話,忙對劉醫正道:“劉大人,您再幫相公探探脈吧,我怕他憂心過重,會傷了身子。”
劉太醫也覺得冷華庭臉色很蒼白,便伸了手要去給冷華庭探脈,冷華庭將手一縮,淡淡地說道:“不用,我身子好得很,沒病。”
錦娘立即明白他是不想讓劉太醫知道他的雙腳以經恢復了,所以,才不願意讓劉醫正探脈,但那一口鮮血著實嚇壞了錦娘,不給他診一診,她怎麼都不放心,於是便對王妃道:“娘,我餓了,想吃點燕窩。”
王妃也正擔心冷華庭,不過,庭兒又沒出府,更沒受傷,想來定是因為太過擔心錦孃的緣故,所以才會臉色有異吧,一聽錦娘說要吃燕窩,心中一喜,受了這麼大的驚嚇,肯吃東西就好,一會子多燉些,讓庭兒也吃點,王妃立即起身出去吩咐碧玉,讓她去自己院裡給燉來。
王妃一出去,錦娘便起了身,半坐在床上對劉醫正行了一禮道:“請大人給相公探脈,不管他病情如何,還請大人不要聲張,守口如瓶才是。”
劉醫正何等的精明,一看二少奶奶連王妃都支了出去,定然二少爺身上會有秘密,自在孫家第一次見到這位二少奶奶,劉醫正便覺她與眾不同,且這簡親王府二少爺看著柔弱,卻不是池中之物,這兩個人合在一起,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簡親王府這條線,他是萬萬也不肯丟卻的。
“二少奶奶請放心,本官以醫德作保,定然不會向外洩露半句。”劉醫正精光閃爍地看了冷華庭一眼,對錦娘說道。
冷華庭知道今兒若不是劉醫正檢查一番,錦娘定然不會放心,他也捨不得讓她揪心,且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好無奈地伸了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