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他,遇到他,是多麼的幸運,就算再有穿回去的機會,她也會放棄,這一生,若沒有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冷華庭聽懂了,他真的聽懂了,他一直就有種莫名的恐懼,生怕錦娘哪一天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如當年的那位奇人一樣,渺無痕跡,聽說當年,聖祖派了大隊人馬,尋遍天涯海角,也沒能找回那個人,所以,他就害怕,一直在害怕,只是沒有表露而已,方才終於聽她說,不後悔來這裡一遭,那便是不走了吧,是捨不得自己了吧……
他將她擁得更緊了,眼角微溼,唇邊卻帶著幸福的笑。
兩人在屋裡膩著,冷華庭將朝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錦娘說了一遍,錦娘聽著就擔心起來,“相公,咱們出去怕是還得小心了,那些人,不會讓咱們好過的。”
冷華庭聽了也點了頭,卻是安慰她道:“無事的,會有人護著咱們的,如今咱們兩個可是皇上的心頭寶,那些人想弄妖蛾子,還要看皇上答應不。”
兩個正說著,外面鳳喜就來報,說是靜寧侯二公子白大人攜妻到訪。
錦娘聽得眼睛一亮,貞娘來了,忙自冷華庭腿上滑下來,整整衣服就往外走,衣襟卻被冷華庭給拽住,“你三姐的相公來了,你急巴巴的做什麼,把你相公我丟著不管嗎?”
錦娘聽他又胡說八道,不過覺得自己也是不妥,來的既是三姐夫妻,冷華庭自然也要去迎客的,自己是心裡急,倒把這個禮數都忘了。
說話間,白晟羽帶著貞娘已經進了二門,錦娘推著冷華庭忙迎了出去,張媽媽先一步已經迎來了,貞娘一見錦娘氣色紅潤,人也精神,遠遠的就說了聲:“阿彌砣佛,就怕四妹妹你身子還沒爽利呢,這下就放心了。”
錦娘聽著鼻子就酸,忙走過去,給白晟羽行了一禮,甜甜地叫了聲:“三姐夫。”
白晟羽一身儒袍,溫雅中帶著透著股灑脫的氣質,一雙星眸湛亮如星,新婚時期,整個人也顯得神清氣爽,他含笑對錦娘說道:“這幾日天天聽你姐姐唸叨著,今兒又在朝堂上聽華庭將你誇成天上僅有,世間唯一,哎呀,總算是看到真神了,四妹妹,姐夫怎麼看你也沒多長雙眼睛,多個鼻子出來啊。”
錦娘被他說得臉一紅,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被三姐夫調侃了,不過,這樣輕鬆的話語倒是讓彼此間的陌生感消散了些,貞娘聽了便嗔了白晟羽一眼,拉住錦孃的手道:“你別理他,他就是愛玩笑呢。”又對冷華庭道:“聽相公說,妹夫今天可是讓人開眼了,相公回家可是對妹夫你讚不絕口呢。”
冷華庭對貞娘夫妻印象很好,笑著叫了聲:“三姐,三姐夫。”
白晟羽眼裡就挾了笑,很隨意地上前來幫冷華庭推輪椅,幾人邊聊邊回了錦孃的院子。
豐兒上了茶,又擺上了果品,錦娘就陪著貞娘說話,看貞娘眉裡都帶著笑,比之在孫家裡,整個人都亮麗了很多,看來,貞娘在白家過得很好啊,心裡就倍感欣慰,一時又問起白家的情況來。
那邊白晟羽喝了口茶後,對冷華庭道:“四妹夫,姐夫今兒可是來投靠你來的,你可要收下姐夫哦。”
冷華庭聽得一怔,隨口問道:“姐夫不是在工部任職麼?怎麼令會……”
白晟羽聽了就眨了眨眼,笑著湊近冷華庭道:“姐夫是工部五品郎中,以前專管水利,聽說那基地上的機械全用水力拉動,姐夫實在是好奇,想要去學學,看看,或許,能學些對水利工程也有好處的東西呢,嗯,再一個嘛,你總要有個跟班吧,身邊總要建個班底吧,姐夫在工部任職也有兩年,那些個辦事的章程可是比你要熟哦。”
這倒是,冷華庭自第一次見白晟羽,就沒來由的產生一種親近感,對他這種開門見山,說話不繞彎子的個性很是喜歡,聽了眼睛也亮了起來,抬手就行了一禮:“姐夫若是肯幫我,那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你的官職可不小,聽父王說,你也是個能吏,工部會放你去麼?”
白晟羽一下就垮了臉,一副頭痛的樣子對冷華庭道:“可不是哦,我早就去找過尚書大人了,那老頑固就是不放,哎呀呀,知道妹夫你和太子關係好,幫幫姐夫吧,姐夫以後一定好生輔佐妹夫,不過,到時候,妹夫一定也要勻點骨頭湯給姐夫喝哦,姐夫可是還要養娘子的。”
冷華庭聽了就笑了起來,也跟著眨了眨眼道:“啊,工部尚書可真是個老頑固啊,明兒我跟父王說說去,讓他轉告白伯父,就說他兒子說工部尚書是老頑固……”
“啊,妹夫,不帶這樣的,咱們小輩說說就罷了,怎麼能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