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靈,怕是一早便有人動了手腳他心裡一急,大喝道:“去控制室,關總開關。”
一旁的葉二便瘋一樣跑了去,但顯然控制室離得較遠,錦孃的衣服已經卷得越來越多,彷彿半個身子都貼在了那轉動著的皮帶上,情況危機萬分,冷華庭看得瞪目欲裂,心像要自胸膛子裡跳出來一般,死死地抱住錦娘,絕不鬆手,若老天這回真要將她帶走,他也會跟著一起進那皮帶裡,就算是被絞碎,那就一起被絞吧,成了肉泥,那也是她中有他,自此再也分不開了。
“撕了她的衣服!”白晟羽大喊道,上來就不管不顧地扯錦孃的外衣,這個當口,什麼禮教避諱,都顧不上了,救人要緊啊。
冷青煜也是被嚇得魂都掉了三分,眼看著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救著人,法子都無用,錦孃的身子還是沒有被救出,眼看著那嬌小的人兒一點一點被吞進那冰冷冷的機器裡,他的心如刀在割一般,痛得難以呼吸,心底裡就升起一股視死加歸的凜然之氣,突然拿起身邊的一根大鐵棒飛身躍起,橫插在其中一個正大轉動著的大齒輪上,修長的雙腿正好勾住另一側的立柱,身子就掛在空中,頓時那轉動著的齒輪被暫時卡住,那傳動的皮帶因著慣性反而向前回還了一點。
冷謙趁機一刀下去,割裂了錦孃的衣裙……
冷青煜只是稍稍將那齒輪卡住了一下下,個人的力量就算再大,也無法跟機器相比,他手裡那根長長的鐵棒很快又被那齒輪帶著往下轉,他拼命地勾住立柱,無奈力氣不夠,又是懸著身子的,很快,他便支撐不住了,感覺那自己會隨著那鐵棍被扯去齒輪裡去一樣,腳背上一陣麻痛,怕是破了皮了吧,他死死地堅持著,不肯放手,也不想放手,若是因此死了,她會不會為自己而哭呢?會不會也有點心痛呢,許多許多年以後,她會不會偶爾想起,有個被她罵作裝嫩的小子,曾經救過她一回?
整個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卻在是瞬息之間,幾個人的動作幾乎是同時進行,一聲清脆的裂帛之聲有如天簌,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冷謙割破了錦孃的衣裙,那皮帶一扯,將衣服撕去了一大塊,危機總算解除了。
“青煜,放手!”心還未完全落下,另一聲驚呼聲又叫眾人的心懸起,冷青煜掛半空中死死地抓住那鐵棍,危機解除了他也沒注意到,眼看著他的腳從立柱上被拖開,整個身子正被那鐵棍帶進齒輪裡去,白晟羽一抬頭便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嚇得大喝。
但冷青煜似乎沒聽到,整個人像痴呆了一樣,如水中正在飄零的枯葉,隨著水流的漩渦打轉,任那齒輪將他帶進機器……
白晟羽正要縱身飛起,一根細索便向冷青煜捲了過去,捲住他的腰身,一扯,冷青煜便不得不被拉回了地面,白晟羽連忙急走幾步,手一託他的腰,將他墜地的慣性減弱了許多,冷青煜這才踉蹌著站穩。
他還有點迷糊著沒有回神,剛才腦子有點木,只想著就此為錦娘死了也好,或許,她能記住他一些,這回子人下來了,再抬眸,看到錦娘小臉蒼白著,那雙大眼水霧濛濛地,正關切地看著自己。
他突然覺得滿天的烏雲全散了,心裡滿滿的全是喜悅,顧不得自己腳上的痛,嘶著嗓著問道:“你有沒有傷著?”
“傻子!你想要自殺麼?”錦娘憤怒地罵道。
她剛自死神手裡被救了出來,心立即又揪著,剛被拖到平帶上去時,她冷靜得很,沒有掙扎一下,因為她知道,這種情況下,掙扎,只會給營救的人造成麻煩,她努力地保護著自己,不亂碰任何東西,更沒有哭,脆弱只會給自己和他人造成更大的恐慌,但看到冷青煜為救她而差點被捲進機器裡時,她的眼淚就出來了,若冷青煜真為救她而死,那便是她一輩子的負疚和心累,她最怕的就是虧欠別人還不了的人情,這會子見冷青煜被救下來了,不由開口就罵。
她的責罵聽在冷青煜耳朵裡如聞仙樂一樣,一時被幸福和意外堆了滿心,她是在關心自己呢,她在為自己傷心哭泣呢,他很慶幸方才自己勇敢地去做了那件事,若不然,怎麼能將她的目光吸引過來?
冷青煜呵呵傻笑著,只是傻傻地看著錦娘,一句話也不說,冷華庭卻是收了細索,一把將錦娘抱進了懷裡,緊緊地摟住她,剛才的餘悸還沒消散呢,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失去她了,天可憐見,他有多麼惶恐,又多麼害怕,一顆心碎了又補,補了又碎,痛得快要麻木,好在老天有眼,錦娘一點也沒受傷,她還是好好的,好好的啊。
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當著一大群男人的面,他一點也沒有丟面子的自覺,任誰經歷了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