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嬌柔柔的,竟然是個敢作敢為的女子,於這個時代裡,也算是個另類吧,她定然是看冷青煜也在,所以才要跟著,一個勇敢愛的女子,自己何必不成全她一回,“幽蘭妹妹,這一去,怕是要受很多苦呢,你真的要去麼?”
白幽蘭偷偷地瞄了眼冷青煜,一臉堅決道:“你不怕苦,我也不怕,只要你能做,我也能。”語氣裡盡是單純又略顯衝動的傲氣。
她父母都在,錦娘當然也不能直說讓她跟著,畢竟這行為可是有違世俗觀念的。
白夫人還想將她往裡拖,一邊又好言相勸著,白幽蘭執意不肯,白總督又最是疼愛這個么女,只好多囑吩了幾句,還是讓她上了馬車。
不過,冷華庭是不會讓白幽蘭上自己的馬車的,他霸道地將錦娘一把扯上馬車,揪著她的鼻子道:“你少瞎摻合,不是誰都和你相公一樣開明的,她若是壞了名氣,將來嫁不出去,可得找你負責呢。”
錦娘聽了就噗次一笑道:“她豈會嫁不出去,人家已經有了心上人,正是追著心上人而來呢?”
冷華庭聽了就皺了眉,凝了眸看著錦娘,一臉風雨欲來的樣子,錦娘見了就拿手去戳他,“切,你莫自戀,人家的心上人可不是你,放心吧,你可是我的私有財產,任誰想要肖想,本夫人都一腳將她踢到麗江河裡去。”
冷華庭聽得一頭黑線,自己竟然成了這個小女人的私有財產了,不過,她霸道的語氣很合他的心意,一把摟住她的腰道,“原想著今兒給你找個大夫瞧瞧的,又出了這麼檔子事,來不及了,咱們去了後,先到父王的別院裡住著,讓大夫給你診了脈後,你再去基地也不遲。”
錦娘聽了猶豫著看向他:“相公,或許不是病呢。”
冷華庭眉頭一挑,詫異道:“不是病?那是什麼?難道你又中毒了?”神情跟著就急切了起來,伸手去探她的脈。
錦娘也不掙扎,嘟了嘴道:“嗯,那個,張媽媽說,怕是……怕是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冷華庭被她說得一頭霧水,不解地說道。
錦娘不由頭痛,懶得再跟他說,主要是大夫沒有確診,等大夫看過,一切就明白了。
冷華庭見錦娘脈相平穩得很,不像是有病,也就放了心,沒將錦孃的話放進心裡去。
因著前方事情緊急,行進速度加快了很多,自江華去基地的官道倒是全鋪了青石,據說是那奇人特地要求的,說是減少運輸時間,錦娘反正就偎在冷華庭的懷裡,也不覺得怎麼累,三十幾裡的路程,幾個時程便到了。
在別院裡安置好後,因著事情緊急,冷華庭就立即帶著錦娘直奔基地。
所謂的基地其實就是一個不大的紡織廠,不出錦娘所料,廠子真的建在麗江河上,在水流最湍急之處傍河而建,利用水力推動機器運轉,減少了很多人力,而且,也加快了紡紗織布的速度。
馬車停在工廠外,小小的廠子佔地不大,但院外卻是守備深嚴,錦娘掀開車簾子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那院牆外竟是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老百姓,很多老百姓正手拿鋤頭和扁擔與守廠軍士對恃著,群情激憤,大喊著:“放我家人出來,裡面妖魔吃人,放我家人出來。”
原來,這群百姓是裡面工人的親屬,也不知為何,那些工人似乎全被關在廠子裡,不允許出來,而裡面機器絞死人的訊息又沒封得住,而且越傳越烈,傳到最後,明明只是有兩個人工傷而死,竟變成了織布機每天吞吃兩個人,所以,外面的百姓知道了才群起來鬧事,只求救了自家親人回去。
看到這種情形,冷華庭很擔心地抱緊錦娘,老百姓正是激動的時候,現在下馬車,指不定就會糟受無辜攻擊,他一掀簾子,見冷謙就守在馬車外,便問說道:“阿謙,你去看看,為何不讓那些工人出來。”
冷謙聞言打馬前行,但百姓將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馬兒根本進不去,倒是將不少百姓的目光引了過來,他們看又來了官家的軍隊和大官,一時便衝了過來,舉著東西就要鬧,幸得有江南大營的軍士攔著,不然,就會有人衝到馬車這邊來。
白總督正在著人驅趕人群,江南大營的軍士又是上過戰場的,動起手來就沒了輕重,一時不少百姓便受了傷,群情更加激奮了起來,錦娘看這情形越發的亂了,用軍隊鎮壓這些老百姓當然很容易,但卻會造成很多人無辜死去,更會破壞朝庭在百姓心裡的地位。
她心裡一急,便對冷華庭道:“相公,你運中氣,對他們說,已經請了降妖去魔的人來了,讓大家不要鬧,最多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