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罪過,心中愈想愈傷心,眼淚巴答巴答直往地上掉,冷華庭以為她嚇到了,坐起身來,將她擁入懷裡,憐愛的抹著她臉上的淚珠,柔聲哄道:“可是摔疼了,嚇到了吧,不怕,不怕啊,有我在呢。”
他越哄,錦娘越發心酸,也顧不得幾位世子和一眾的衙役在,摟住他的脖子就放心大哭起來。
如此小女兒任性之態,比之方才大義凜然的與冷華堂對決之時幾乎判若兩個,一時看得和親王世子與榮親王世子面面相覷,而冷華堂這會子也總算回過神來,一臉鬱悶與懊喪地看著完好無缺的錦娘,不甘心的一掌重重地擊在地上,一轉頭,觸到和親王世子眼裡暖昧的眼神,心中一凜,暗忖自己方才那點小動作不會被他們都看到眼裡去了吧,一時間,心裡越發的堵得慌,想到錦娘開始說的話,更是狠狠地瞪了和親王世子一眼,自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襬,什麼也沒說,便打算揚長而去。
錦娘在冷華庭懷裡哭了個痛快,總算想起了方才是葉一救了自己,忙鬆開冷華庭,幫他將輪椅推了過來,冷華庭只輕輕一提氣,便穩穩地坐回輪椅上。
錦娘便向葉一走去,衣襟卻被冷華庭一扯,倒退回去,腰身又被他抱住了:“不要再亂走,小心受傷。”
錦娘聽得一怔,回頭看他,卻見他的眼神正犀利地看向葉忠彬,錦娘這才想起,自己先前後退時,明明就離葉忠彬有幾尺遠,而江華府的大堂內鋪著的是光滑的石地板,地上明明什麼都沒有,怎麼會絆到?難道是……
“少主,老奴才該死,老奴才教子無方啊。”葉一此時顧不得痛,滾身想要跪起來,卻苦於兩手被折,無法起身,只能痛哭流涕地說道。
葉忠彬一聽,嚇得忙去捂葉一的嘴,哀求道:“爹爹,您……您不要亂說啊。”
“畜牲,不要再叫我爹爹,我沒有你這個的兒子。”葉一手上疼痛難忍,這個痛卻比不得對兒子的失望和痛心還得厲害,若是手能動,他此刻定然會甩這見利忘義的兒子幾個巴掌才是,剛才,他也看到了,是葉忠彬在錦娘後退時,突然伸出了腳,正好絆住了錦娘,才讓錦娘摔倒的。
此情此景讓錦娘看著很難過,葉一的硬骨和忠義讓錦娘很是感動和欣慰,但他的兒子顯然沒有繼承父親的忠義,卻成了唯利是圖之輩,冷華堂先來那幾天定然是收買了幾個人的,葉一眼界太高,沒有真本事,根本就收復不了他,但他以自己世子的身份,再加上口舌如簧的利誘,卻是將葉忠彬給收買了,她也總算明白,冷華堂今日的作派為何如此幼稚和可笑,原來,先前的打葉一,與自己鬥嘴,全是為了葉忠彬這一腳做鋪墜的,他最終的目的便是想讓自己的流產。
讓自己流產可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謀啊,第一,自己若流產,相公就不能在他之前生下簡親王府的子伺,對穩固他的世子之位是很有幫助的。
第二,也許那一跤下去,自己大出血了,不止是肚子裡的孩子會沒了,可能自己也嗚呼哀哉了,沒有了自己,相公便會發瘋,那後果不堪設想,但簡親王府能承繼世子之位和墨玉的還真只能是他了,王爺就算再不喜,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會傳給他的吧。
所以,他才故意坐到堂上去,故意逼自己與他對恃,在下堂時,又故意慢慢的逼近,明明不遠的距離,他要一步一步踏著看似沉重的步子走,而那突然的一衝,便是料定自己會後退,一切設計得那樣的精妙和天衣無縫,讓自己一步一步落入他的圈套,最後的一擊便在葉忠彬腳上,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葉一對自己的忠心會到了誓死如歸的地步,葉一會以一雙手為代價來救自己,更沒想到葉一會連兒子都肯揪出來,所有東西都算到了,就是沒有算到人心,沒有算到自己能在短短几十天內收伏葉一的心。
這一出鬧劇鬧到了一半,主角卻要退場,和親王世子忙攔住了冷華堂:“世兄,你怎麼能走,案子還沒審完呢?”
冷華堂聽了陰著眼看向和親王世子:“世兄不是比華堂更清楚麼?既然連監察使的公文都發出去了,那這案子也交由世兄一併審了吧。”
和親王世子一臉的詫異,“那公文不是世兄你要發的麼?自來江南後,我與榮世子一向都是以世兄你馬首是瞻的,世兄何來此話?”
冷華堂頓時被他噎得快詫過氣去,怒道:“我不過請你們來觀審而已,何時下過什麼停上攔貨的公文,你們如此做,意欲何為?”
“人啊,蠢一點不要緊,不要蠢了還自以為聰明絕頂,如此,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死了還找不到死因,悲哀啊。”錦娘也看出那兩位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