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就是錦娘也被他這舉動震驚得無以復加,不過,心裡卻是爽到了極點,這廝太彪悍了,我喜歡!
王妃也怕事態鬧大,忙叫人去扶了劉姨娘回去,上官枚也覺得心口呯呯直跳,她是半句話也不敢說了,怕一個不好,冷華庭也會拿東西砸自己,一時如坐針氈,還是早些離開為佳吧,如是去扶劉姨娘:“姨娘,咱們……咱們回去吧。”
剛要起身,卻見冷華堂正好帶了冷華軒來了,兩人一進穿堂就看到劉姨娘好狼狽的樣子,冷華堂幾步走近,關切地問:“姨娘這是怎麼了?”
劉姨娘滿頭溼溚溚的,眼都睜不開,頭上傷處又痛得厲害,半睜著眼,一聽兒子的聲音,不由悲從中來,憋了好一陣的委屈哇的就哭了出來:“堂兒,堂兒,你……你可得幫為娘出了這口氣啊,你弟弟拿滾茶燙我不說,還拿茶杯砸我,堂兒,咱們母子,難道就要一輩子受她們的欺凌麼?”
冷華堂輕撫了撫劉姨娘的肩,拿了帕子幫劉姨娘拭著臉上的水漬,眼裡挾了冰霜向屋裡看去,就見王妃和錦娘都泰然自若地坐著,臉上不見半分驚惶愧疚之色,不由心下一沉,扶了劉姨娘又走了進來。
也不給王妃行禮,雙眼逼視著王妃道:“母親,自小堂兒就很是尊重於你,以為您便是最賢淑通達的嫡母,小庭小孩子脾氣我不與他計較,可他屢次打罵庶母,您可也教導過他?如此下去,這府裡還哪有孝義尊卑可言?難道您想讓小庭成為一個狂妄兇殘之之徒?”
第八十四章:圓房
王妃聽得臉色微變,半挑了眉對冷華堂道:“你這可是在指責本妃?”平日裡王妃平和,與子侄說話時並不以本妃自稱,如今抬了妃位出來,也是告訴冷華堂,她是王妃,身份尊貴,就算她做錯什麼,也由不得他一個庶子來說道。
冷華堂聽得一滯,躬了身道:“堂兒不敢,只是姨娘乃堂兒生母,眼見生母被人欺凌而默,是為不孝,請母妃管束小庭,姨娘受傷是小,養成小庭性情乖戾囂張可就事大了,請母妃三思。”這話比之先前氣勢弱了好多。
王妃卻不領情,慈愛地看了眼冷華庭道:“庭兒性情質撲純良,哪裡就乖戾了,若非有人說話放肆無禮,衝撞本妃,又如何會惹惱於他?庭兒孝順得很呢。”說著,冷眼斜膩著劉姨娘。
劉姨娘一聽,原本止了的哭起又嚶嚶響起,一副妻屈至極的樣子,冷華堂待還要說,進了屋後便一直沉默著的冷華軒開了口:“大哥,姨娘頭上都溼了,又受了傷,且先扶了她老人家回去洗換用醫才是,天寒地凍地,再呆下去,怕是會受了涼呢。”
冷華堂聽了便看了眼地上的玉兒,轉頭對上官枚道:“娘子扶了姨娘回去吧。”
上官枚正覺這屋裡氣氛壓抑得難受,聞言過來扶劉姨娘,劉姨娘心有不甘,對冷華堂道:“堂兒,你……你定要爭氣,為娘以後可就靠你了。”那話裡話外的意思竟是要冷華堂記住今日她受的苦楚,將來要靠他出了這口氣呢。
錦娘聽著就冷笑,對正要出門的上官枚道:“嫂嫂,可要扶好了姨娘,別一會子頭上的茶水打溼了地面,摔了跤,閃了舌可就不好了。”
劉姨娘聽得腳步一頓,回了頭來狠狠瞪了錦娘一眼,上官枚見她神情狼狽悽楚,不由心一軟,含了笑,回頭對錦娘說道:“弟妹大可以放心,有我這個郡主扶著,姨娘決不會摔倒的。”說著,扶了劉姨娘出了屋。
錦娘聽了半眯了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是麼?用郡主身份壓我?總有一天,得讓你們也見見我的手段,不會籌謀,我總會學,心不狠,下幾回狠手就習慣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犯我,我讓你們後悔生之為人。
等劉姨娘和上官枚都走後,冷華堂的神情緩和了些,瞟了眼地上的玉兒,他皺了皺眉,卻是對冷華庭道:“原是三弟說,多日沒有來見過小庭了,很是想念,又怕小庭你不睬他,所以大哥就帶了他來了,沒想到,又遇到這事……”說到這裡,他聲音有些暗啞,似是心情太過沉重,所以頓了頓,轉過頭又對冷華軒道:“三弟,咱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呢。”
冷華軒一直靜靜地看著冷華庭,清明溫潤的眸子裡露出熱切又期盼的神色,聽見冷華堂如此說,他微微羞郝一笑,仍是看著冷華庭道:“二哥,好久不見。”
錦娘冷冷地旁觀著這兩兄弟的表演,也不知道今天是誰在唱主角,還記得當初冷華軒給自己藥時說是他自己求了人才找到的方子……那就應該是他弄來的藥,不曾假手於人過,那鯉脊他也是知道的,如今又來演這兄友弟恭給誰看呢?
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