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拍了幾下,立即,冷謙和白晟羽自窗外跳了進來,將包袱遞給那小妾,白晟羽忍不住笑道:“妹夫啊,你的洞房也過得太快了些吧。”
化作小妾的冷華庭一腳便向他踹去,低聲罵道:“姐夫再嘰嘰歪歪,下回就由你來裝新娘子好了。”
白晟羽聽得一臉黑線,忙道:“這可是技術活,得有天份才行,就姐夫長得這形象,可真迷不倒下面這老狐狸呢。”
阿謙最實在,他知道冷華庭最不喜與陌生人接近,一進來便在那江華府尹身上搜尋著,半晌只在那人身上找到一塊木刻的黑色牌子,拿了遞給冷華庭。
冷華庭見那木牌土刻著一頭灰狼,嘴角便含了笑意,又對白晟羽道:“姐夫可看過他的耳根,指不定也是個假貨呢。”
白晟羽聽聞向那江華府尹的耳後根摸去,果然看到有絲細小的痕跡,他也算是有了撕假面具的經驗了,正要去撕那人的假面,冷華庭卻制止了他,“把他弄到太子那去,在他清醒之後揭開更好。”
“這廝武功極高,若是清醒了,妹夫你一個人怕還真的難以制服他,你可問清楚了,那藥效可是夠了?”白晟羽擔心的說道。
“嗯,我方才探過,他的龜息神功似乎練到了第九重了,比我那二叔只好不差,如此厲害的人物竟然潛伏在江南只做個府尹,西涼為了殺死我和錦娘,還真是捨得下本呢。”冷華庭冷笑著,踢了那府尹一腳後又道:“姐夫放心,忠林叔說,那藥能將一頭牛藥倒三天三夜也難醒過來。”
三人將江華府尹偷偷地運到了皇家別苑,回來時,已到了晚上亥時,太子因著正惦記這事,所以,也沒有歇下,正等著呢。
總算見到冷華庭來求見,太子著人引人進來,卻見有幾名暗衛抬了一個麻袋進來了。
而冷謙和白晟羽推著冷華庭隨後進了太子屋裡。
太子著人開啟那麻袋一看,立即怔往了,不解地看著冷華庭道:“小庭,他便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麼?”
“殿下不認為這是份大禮麼?”冷華庭淡笑著,推了輪椅過去,在那府伊身上邊點數下,再提起桌上的茶壺往那他頭上澆,那知府悠悠地醒轉,惺忪著眼,半晌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待清醒一些,一抬眸,便看到太子殿下高坐於堂,而那個自己才娶回的小妾卻是一身男裝,又化回織造使大人的模樣,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你……你……怎麼可能是你,你的腿……”
“知府大人,您在說什麼?”冷華庭冷厲的看向那府尹,眸光如冰刀一般,那知府打了個冷戰,將頭上的水甩了甩,垂著頭,一副瑟縮但小的樣子,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卻是暗暗動功,無奈,身上好幾處大穴道全被點了,還被捆了個結實,根本無法動彈,只好認命地放棄,訕訕地道:“織造使大人,您……您別開玩笑了,下官也不知那人便是……呃……”
話沒說完,冷華庭又是一瞪,知府很快便改了口:“您有何事,儘管吩些下官就是,這……這……下官怎麼說也是一方父母,如此可是有辱朝庭顏面的。”
“你可真會裝啊,三姐夫,撕了他的假面吧。”冷華庭真不願意再跟那知府嘰嘰歪歪,對白晟羽道。
那知府聽得渾身一顫,神情立即變得猙獰了起來,白晟羽嘻笑著上前,一下便撕掉了那江華府臉上的麵皮,露出白皙卻粗擴的面容來,當真是一張陌生面孔,而且,是有著西涼人特徵的長鼻深眼的面容。
太子見得一怔,立時大怒,這知府果然是西涼人所扮,也不知道在大錦潛伏了多少年,怪不得,那些賊人對江南境內瞭如指掌,而那些想要將自己炸死的炸藥很有可能便是這知府私藏並運進江南別院的。
那知府知道行藏敗露,倒也不再做下卑謙拘謹的樣子,神情變得懊喪起來,但眼睛卻是倨傲冷厲的,他譏諷地笑道:“沒想到,堂堂織造使大人竟然肯如此下作,嫁了老夫作妾呢,哈哈哈。”
太子聽得一陣錯愕,轉頭看冷華庭,卻見他神情淡淡的,並無怒氣,倒是不太相信那府尹的話,以小庭的性子,最恨的便是人家說他男生女相,更不可能真的去穿女裝,自己只是笑話他小時的事情,都能氣得他扯氣白臉,又何況是接近知府這等齷齪之人。
“你在蒼狼裡定然擔任了不小的角色吧。”冷華庭果然不答知府之話,單馬直入地問道。
那知府唇角含了絲譏笑,傲然看著冷華庭道:“老夫聽不懂你所說的話。”
白晟羽聽了便又笑著將他身上那塊黑木令牌搜了出來,遞給太子,太子一見那令牌上的刻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