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靠石壁坐著,豐兒手裡的火燭早沒了,這會子一抹黑,誰也看不到誰了。
“應該是方才有人探查到秘道口了,卻又打不開秘道門,所以,乾脆炸了入口,估計怕咱們逃,又在周圍連炸了幾處,想就此埋了咱們呢。”太子虛弱地分析道,聲音裡,還帶了絲輕嘲,卻沒有絕望。
錦娘也是出奇的淡定,她笑了笑道:“看來,真是殿下您連累我了,不過,既然咱們都沒死,那就好好活著吧,一定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錦娘輕鬆淡定的語氣掃淡了恐懼的氣氛,四兒和豐兒兩個雖然害怕,卻是連驚叫都沒有,兩人仍是細心的護在錦娘身邊。
但在黑暗又狹小的空間裡,人再怎麼淡定,再怎麼自我催眠,那一分一秒也過得十分的堅難,頭頂上的爆炸聲終於停歇了,轉而傳來的是撕殺聲,江南大營的人終於殺到這邊來了吧,錦娘心下稍安,歪在四兒的肩頭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外面那絲絲的亮光已經沒了,看來,是到了晚上了,錦娘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邊上的四兒碰了碰了她,將一塊點心塞到她嘴裡,一邊又有人送來了水,錦娘吃了點心,喝了水,才感覺好過了些,出聲喚道:“殿下,殿下,你也吃一點吧。”
卻沒聽到太子的聲音,倒是那名侍衛出聲道:“殿下在發燒,又昏迷了。
錦娘聽得一急,對四兒道:“拿帕子沾水,貼在殿下頭上,可不能讓他繼續燒下去。”
四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她雖是備了水,卻備得不多,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來救她們,得留著點才是啊。
錦娘摸索著,拿過豐兒手裡的水壺,扶起太子的頭,果然太子燒得滾燙,四兒知道她的意思,便幫著灌了點水到太子嘴裡,昏迷中的太子卻是一把捉住了四兒的手,喃喃道:“錦娘……”
四兒聽得一震,差一點就要去捂太子的嘴,錦娘也是被嚇住,下意識就要丟掉太子,卻又聽太子道:“好難受啊,母后。”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太子輕輕地放下,挪開了身子。
再次醒來時,外面又有光亮射進湧道里,頭頂上隱約也有人聲,卻沒聽到有挖土的聲音,錦娘心中一急,江南大營的人怕是不知道這裡有地道吧,若是如此,沒有挖他們出去可就慘了。
轉念一想,若是賊人都被殺退了,張媽媽和忠林叔幾個應該會出了地道了吧,他們應該會想到自己被埋在了地下,於是,心裡又存了希望,那青年侍衛卻是拿了劍到有亮光的地方去挖了起來。
卻說冷華庭,日夜兼程,終於趕回江南別院時,看到的卻是遍地屍首滿目蒼夷,差一點就自馬上摔了下去,正好遇到一身傷痕的白總督,他啞著嗓子問道:“白大人,這一次,你又做何解釋?”
白總督臉一白,眼時悲愴滿溢,“大人,太子殿下也失蹤了,我也正要找呢。”
正說著,那邊忠林叔和葉一飛奔過來,冷華庭一見,喜出望外,想著他們兩個安然,那錦娘也會沒事的。
“少爺,少奶奶也不見了,怕是被埋在土裡了。”忠林叔皺了眉說道。
冷華庭聽了一頭自馬上摔了下來,連日的奔波加上急鬱攻心,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嚇得忠林叔忙餵了一粒藥到他嘴裡,又給他順了氣,才使得他悠悠醒轉。
一醒來便揪住了忠秣叔的領子,撕著嗓子問道:“為什麼,你們不好好保護她?”
忠林叔黯然低頭,跪下請罪:“老奴該死。”
葉一在一邊卻是急了,對冷華庭道:“少主不會死的,快組織人來挖土,她定是被堵在哪一截通道里了。”
於是,忠林叔將當時情形說了一遍,也很貼心的給冷華庭推來了輪椅,冷華庭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上去,推著輪椅便直撲太子所居住的院子。
果然這裡坍塌出了幾個大坑,有的地方隱隱現出地下暗道的口子,冷華庭心中大震,指揮江南大營的兵丁便開始挖土,自己心中太急,竟是自輪椅上滑下,半跪於地,親自動手刨起土來,“錦娘……”那一聲喊,撕心裂肺,他心中憂痛萬分,說了要她好好地待著,不要亂動,她非要去逞什麼能,太子死便死了,要你一個小女人去救什麼,你不知道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我的心有多痛嗎?你出來,出來後我一定要打你的屁股,重重的打,太不聽話了。
冷華庭膛目欲裂,跪在地上徒手挖著那被炸鬆了的泥土,葉一在一旁拉勸他:“少爺,你別傷了自個,一會少奶奶出來,又得傷心了。”
冷華庭心中又恨又痛,恨的是自己的無能,一次一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