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回到了別苑裡了,揉了揉尚有些痛的額頭,開口問道:“織造使大人和夫人可曾住進來了。”
宮人忙低頭回是,太子稍感失落的心才踏實了些,感覺背都睡得酸了,艱難地身坐起來,一旁的宮女忙拿了大迎枕給他靠著,小心地問他是否要用飯。
錦娘和冷華庭進去時,太子正好用了點粥,正歪在床上不知道想什麼,見這兩口子進來,臉上便帶了笑意,錦娘正要下跪行禮,太了一急,手一伸,便想要去扶她,卻忘了自己腿上有傷,差一點自床上滾了下來,嚇得一旁的太子監忙扶住他。
太子臉色微窘,對冷華庭道:“小庭啊,快別讓弟妹行禮了,她可是雙身子的人。”
冷華庭淡笑著對太子道:“臣省得的,不過,您是君,我們是臣,禮數還是不能廢的。”說著,對錦娘睃了一眼,錦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仍是將禮行得完整了。
太子看著盈盈下拜的錦娘,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站得近,卻覺得她離了好遠,遠得近在咫尺,卻觸控不到,一時又懷念起在地道里的時光來,那時的錦娘,很細心地照顧著他,根本就沒有尊卑男女大防,那樣的日子怕是今生也不會再有了吧?
“殿下您的傷可是好些了?”錦娘笑吟吟地問,圓潤秀氣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一雙大眼亮而明媚,太子看著心情便好了起來。
“嗯,太醫上了藥,如今燒退了,應該過不了幾日便會好的吧,你是特意來探病的麼?”太子眼裡挾了笑意,故意只問錦娘。
“臣來,一是探病,這二嘛,那些個賊人如此大膽妄為,臣咽不下這口氣想請問殿下,是否已經派人著手調查了。”冷華庭表情淡淡的,卻是搶先替錦娘回道。
太子聽得一怔,苦笑著看著冷華庭,一臉委屈地說道:“小庭啊,你太子哥哥我可是昏迷了才清醒過來呢,你也不心疼心疼麼?
冷華庭聽得一臉的黑線,妖豔的鳳目向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臣自是知道殿受了傷的,只是,此番事故,西涼太過大膽,臣想,當日若只有幾十個賊人是很難將江南大營的人馬炸開一條口子的,而且,臣那院子至少也有幾十畝的地,竟然能用炸藥夷為平地,得有多少炸藥才行?那炸藥究竟是大錦朝內的,還是自境外搬運而來?若是境內的,那提供炸藥的人也一定是叛國賊,而且,此人在大錦的權勢必然不小,得儘快揪出來才是,若自境外挽運來的,那麼,賊人又是如何入境,邊境關卡中就無人能查出來麼?必然也是裡應外合的了。”
一番話讓太子陷入了沉思,冷華庭分析得有理有據,太子先前也查出了一此眉目,但也只知道是西涼最大的間諜組織,‘蒼狼’潛入了大錦,而且,不惜血本想要炸死自己和錦娘,江華乃大錦重鎮,因著基地的緣故而有重兵把守著,除了有江南大營的人馬,州府所轄也比其他府的人馬要多了幾倍,為的就是維持基地的正常運作,而那些日子,江南大營的人馬大都調至了別院外守著,賊人就算有內奸帶著,沒有幾百人也難以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那樣多人行跡可疑的人進了江華境內,而江華府竟是一點訊息也未發出,可見,江華府內,必定有問題。
太子心裡有了計較,但面上卻是平靜得很,他看了一眼冷華庭放在膝上的雙手,眼神微黯,暗忖,這世上,小庭對錦孃的痴情,怕是無人能比了,怪不得錦娘對他也是如此的死心踏地,他們之間任誰也難插得進足去吧,旁人……只有羨墓的份啊。
“小庭,你也受傷了,此事我也知道不能拖,但是,我身邊的隨護那天便死得只剩一個了,手下暗衛倒有不少,你先彆著急,將白晟羽招回,著他與冷遜二人暗中調查江華府,務求一擊得中。”太子臉色嚴峻,神色鄭重。
只有此時,錦娘才能感覺得到太子與平素的不同,威嚴中,帶著凜然冷冽的氣勢,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令人不得臣服氣場。
“白大人此時正在臨江府招兵,一時半夥也回不來,不過,臣倒正想將那新兵全部召回,加緊訓練,務求以最快的速度訓練出一支精兵出來。”冷華庭冷靜地回道。
太子沉吟了一會才道:“小庭,你是不是有了懷疑的目標?”
“您不覺得奇怪嗎?臣那二叔,在大錦不過官居四品,就算能偷了大錦的機密去西涼賣,也沒本事和資格調得動蒼狼吧,聽說,那可是西涼南院大王一手建立的,那可是他手中的一件法寶啊,就此折剎在了大錦,而且,幾乎是無功而返,我那二叔又拿什麼去給南院大王交待?他在西涼又如何在混得下去?冷華庭思索再三,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