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婆婆清楚的,她也沒少到宮裡來跟我念叨你,你那法子還可不可以再改進些,嗯……就是針對後宮的,明兒你有空了,讓你婆婆帶你進宮去,你好生跟我說道說道。”
太子妃一聽,腦子轉得飛快,自己宮裡那些個事也是亂得很,要是能找個好法子治了,自己也能輕鬆好多,如今自己懷有身孕,不能太過操勞,可宮裡又有好幾個虎視視耽耽的,巴不得自己身子不好,她們就上杆子的來搶那掌宮之權……這錦娘其實脾氣好得很,這麼些人一起來攻訐她,她也只是苦笑,並沒強詞反駁吵鬧,倒是個能交的厚道人,以後對妹妹其實威脅也不大……
“弟妹,看你也真是個能幹的,哪天你和枚兒一起也去我宮裡來坐坐,幫我看看,要如何規整規整才好。”太子妃難得地對錦娘露出笑顏,親熱地說道。
上官枚聽了便心有不豫,自家姐姐怎麼也巴著錦娘呢,才不是還幫著自己的麼?這樣一想,心裡便對錦娘更是忌恨了三份。
錦娘倒真沒想到太子妃會對她如此和顏悅色,便看了劉妃娘娘一眼,似在討個主意,劉妃娘娘見了便笑道:“你哪天就去幫幫太子妃吧,她如今不能太操勞,正要有個幫手幫襯著呢,若是你真有那治宮的好法子,也算是你功德一件呢,太子妃會記著你的好的。”
轉頭又對太子妃挑了挑眉,戲笑道:“太子妃,你說對不?”
太子妃聽了就掩嘴笑,“娘娘說的哪有錯兒的,弟妹與我家枚兒原是妯娌,本該常來常往的,她幫了我,我自然是知道好的,定然不會虧了她去。
上官枚聽了就將頭一偏,眼睛看向了別處,嘴卻是緊緊抿著,似在極力掩飾心裡的不痛快,二太太便過來拉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附在她耳邊柔聲輕道:“終歸是你嫡親親的姐姐呢,最疼的自然是你,哪裡就會去幫著外人了。”
上官枚一聽也是,不由嫣然一笑,揚了臉對二太太道:“二嬸子,你真的要與寧王府結親麼?我瞧那婉郡主人還不錯呢。”
二太太聽了笑著點了點頭,稍傾,臉色又黯淡一些,說道:“只是軒兒似是不太樂意,我正在勸他呢。”
上官枚聽得一震,冷華軒雖有功名,但沒有參加殿試,如今正在太學院學著,這身份上比起冷婉來,可是差了蠻多,自古女攀高枝,男附低就,能結這樣一門好親,冷華軒怎麼還不肯呢,應該很高興才對啊。
腦子裡又浮現出自家相公的身影來,想著,若是這種事落在冷華堂身上,他怕……求之不得吧,原就是個權利慾望很重之人……又想起即將嫁進門的孫玉娘來,冷華堂一再的跟她保證,對那孫玉娘半點情份也沒有,不過是為勢所迫才要娶的,可是如今想來,其實是看中了孫玉娘相府嫡孫女的身份,想著有朝一日承了爵,也能多一個岳家幫襯他吧……
一時,又覺得煩燥了起來,正好開席了,便跟在眾人一起去用飯了。
因著在大廳裡,如簡親王府、寧王府、還有裕親王府本家都鬧得不太愉快,用過飯,劉妃娘娘帶著太子妃一走,連裕親王妃請回的戲班子都還沒開囉呢,大家便都散了,裕親王妃便氣得咬牙切齒,沒得去找了罪魁禍首冷青煜去,要好生罵罵他出個氣就好。
誰知在園子裡找了個圈,楞是沒見著人,那幫子關係好的年青公子們自在一處玩鬧著,也沒見他出來瘋,裕親王妃便去了他的屋裡,卻見冷青煜難得的老實呆在自己屋裡,望著屋裡的一盆金蘭發呆。
裕親王妃本想罵他的話便生生嚥進肚子裡去了,過去撫了他的頭道:“怎麼,磨怔了?一個人躲這做什麼?含煙呢?”
冷青煜怔了怔,眼神有些茫然地回道:“她吵死了,我找個理由躲了,娘,以後別讓她跟著我,煩著呢。”
裕親王妃聽了便要作勢擰他,卻見他神情厭厭的,便沒下手,卻總感覺他哪裡不對勁,摸了他額頭說道:“可是病了?”
冷青煜將頭一偏,煩燥道:“沒呢,在想要娶個什麼樣的娘子回來孝敬娘。”
裕親王妃一聽來了興致,說道:“說說看,可是中意了哪個,今兒府裡可來了不少大家閨秀,你若看中了,我便使了媒人去說合。”
冷青煜聽了將頭歪在裕親王妃懷裡,眼神越發的迷茫了,好半天才道:“看不中,一個也看不中,看誰都不對付,娘,真沒那特別一些的麼?就像……”
錦娘一回府,便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跟王妃匆匆道了別,就回了自己院裡。
打了簾子進屋,卻見冷華庭正坐在穿堂裡,身邊也沒個人侍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