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痛得直咧嘴,差點哭出來,但又怕人恥笑,只得紅著臉跟著眾人一起往下唱。這時,合唱變成了一種折磨,一種嘲笑。終於,合唱結束了,孩子們哄的一下散開了。
學習逐漸變成了信仰的一部分,校園裡的一切都有了一種親和力,這就是學生的存在。
未上學以前,文星是多麼盼望上學啊;上了學以後,他才發現這種生活非常乏味。剛開始的幾天還有點兒新鮮,後來,這便成為一場漫長無聊的等待。剛上課不久就盼著下課,上完第一節又盼著放學。有時,他真想衝出教室,結束這種“比死還難受的懲罰”。
“哪怕是在田野裡呆一會兒也好!”文星羨慕地想。他終於憋不住了,扯了一個謊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啊,大自然的景色多麼美妙:沒有枯燥的聲音,一切輕鬆而又和諧;沒有呆板的面孔,心靈陶醉在風和日麗與一望無際的碧綠中。最讓人感到親近的是泥土的氣息,那彷彿使人呼吸到了生命的本源……但令文星奇怪的是這種美好的感覺他不能長久保持,他很快就被獨處的寂寞籠罩了。“唉!”他嘆了口氣,只得悻悻而歸。
上學畢竟改變了文星,他知道了許多以前不明白的事,他甚至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而當他情緒低落時,他更加認識到了這點。此時,時光對他來說是漫長的。他喜歡看日出,這使他興奮。可是,太陽昇起以後的時光就顯得多餘了。他希望它快點落到西邊的地平線下,可它總是遲遲不動,他於是咒上幾句。他希望自己能有一根長長的鞭子,在苦悶時就抽它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