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屋瓦整個揭開,而是輕輕向旁邊挪動了一下,露出一條縫隙,透過縫隙低頭向屋中看去。
只見屋中點著數盞明燈,將屋內照得通亮,接著明亮的燈光,凌牧雲將屋中情形看了個清楚。屋中的空間不小,房中擺著幾排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籍,還有一張書桌和幾把椅子,看樣子是書房。王凱之正坐在書桌後面的靠椅之上,而他的那兩個貼身護衛則站在地上,三人正自敘話。
“大人,屬下有些不明白,您先前不是打算讓蔣將軍借回鄉探親之機將獨孤劍偶帶去給王爺嗎?怎麼忽然又改變主意要將獨孤劍偶交給那個凌振南來護送了?白天的時候我和阿平已經試探過了,那凌振南的武功充其量也就是與我們水平相當,將獨孤劍偶交給他護送,恐怕不那麼保險吧?”凌牧雲和黃蓉兩人剛剛伏下身子,便聽兩護衛中的一個向王凱之問道。
怎麼回事?這王凱之之前就已經安排人手運送獨孤劍偶了嗎?那還找他們做什麼?
凌牧雲和黃蓉兩人心中俱是一驚,抬起頭來相互對視了一眼,俱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疑之色,按下心來向下細聽。
這時就見王凱之淡淡一笑,反問道:“誰說我改變主意了?阿兵,阿平,你們兩個也跟著我十幾年了,什麼時候見我朝令夕改過?”
另外的那個叫阿平的護衛忍不住問道:“那大人您還去找那個凌振南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用來當擋箭的靶子了!”王凱之冷笑一聲,面上浮現出一絲狡詐之色,哪裡還有半點白天去王家時那副昏聵的模樣?
在房上的凌、黃二人見此情形頓時知道此前是他們小看了這個王凱之。這王凱之不是真正的昏聵無能、酒囊飯袋,而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心中也就釋然,若王凱之真是昏庸無能之輩,又豈能登上洛州牧的高位?整個大夏王朝一共才有十九州,一州之牧無論對誰來說,都不會是個輕份量的職位,即便是福王再受聖寵,勢力再大。爭取來這麼一個職位也絕不輕鬆,若王凱之真是個一無是處的酒囊飯袋,福王又豈會讓他來當這個洛州牧?
“大人,您的意思是?”
王凱之自得一笑,說道:“這你們還不明白嗎?我這是要將凌振南推到明面上去吸引注意。讓那些人覬覦獨孤劍偶的人都去找凌振南的麻煩,實際上我卻將東西交給蔣伯方,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帶給王爺!”
因為面前這兩個護衛都是他的心腹之人,王凱之對其也不隱瞞,直接將他的打算說了出來。卻不知道隔牆有耳,就在屋頂上還藏著兩個不速之客。
好一個禍水東引之策!
凌牧雲和黃蓉兩人相視一眼,用眼光交流了一下。雖然兩人沒有說什麼,卻都從目光中看出了彼此的憤怒。
就事論事,王凱之的這個計策確實稱得上一個妙字,但是王凱之將這個計策是用在他們的身上。這就是凌牧雲和黃蓉所無法容忍的了,沒有人願意充當別人的棋子,尤其是這枚棋子還隨和可能變成棄子!
凌牧雲心中不禁暗自慶幸,還好他今天來這州牧府夜探了一遭。否則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呢。而黃蓉在惱怒之餘,更是已經開始在心裡策劃該如何收拾王凱之了。作為東邪黃藥師的女兒,黃蓉雖然心底不壞,卻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宏大度的人,這個王凱之既然敢算計她公爹,那就要有承擔代價的準備!
這時就聽王凱之在下面頗為得意的接著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自從得了那獨孤劍偶之後,儘管已經儘可能的封閉訊息,卻也不能徹底排除訊息走漏的可能。我雖然不習武,卻也知道這獨孤劍偶對於習武之人的誘惑有多大,一旦訊息傳出,必定會引得不少大盜巨匪前來爭搶,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蔣伯方的武功雖然不錯,卻也未見得能夠應付得了就能應付那麼多人,所以還是穩妥點好。”
那個叫阿平的護衛道:“可是大人,萬一要是凌振南他們被人不頂事,丟了鏢,那價值數百萬兩的壽禮豈不就損失了?您費心籌備的一番心思不久白費了嘛!”
王凱之擺了擺手,道:“只要能夠將獨孤劍偶安全送到王爺的手中,那批壽禮就算完全損失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王爺他深受聖寵,富甲東南,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況且王爺鍾情於武道,對於奢華器物其實並不太放在心上,我送的那些珠寶古玩之類的東西其實就是盡一點心意,其實王爺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真正能夠讓王爺為之動心的,也就是那個獨孤劍偶了。”
說到這裡,王凱之微微一笑,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