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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候,他為了要救一個臨時在海底抽筋的弟兄而被大片珊瑚割傷了面板,送到醫院以後,醫生要幫他清除殘存在面板內的碎片,他也始終堅持不要打麻醉針,血淋淋地讓醫生為他處理傷口。

就連破傷風針也不打,醫生儘管大大搖頭卻也拗不過他的堅持,只得小心翼翼地為他上了消炎的藥。

這就是楚軍。

嚴謹清幽的隊長辦公室內,高大黝黑的楚軍正專注地批著公文。

他矯健高挑的好身材配上海軍的冬季制服,深色的黑色長褲,再打上領帶,套上深藍色的羊毛上衣,看起來既英俊又酷酷的。

無怪是全左營海軍女性軍官心目中的最佳夫婿物件。

只不過這個帥帥軍官此刻每三分鐘就打一次噴嚏,因感冒而略顯燙意的雙頰有些病態的暈紅。

“哈啾!”

楚軍放下了公文,輕輕地揉著隱隱抽痛的太陽穴。

“真糟糕。”他低低咒了一聲,“該不會又要發燒了吧?”

這一季的A型流行病毒威力很強,他已經去看過一次醫生,也拿了三天份的藥了,可是在體內流竄的病毒卻絲毫未見安分。

這幾天折騰得他頭暈眼花的,渾身的銅筋鐵骨都痠疼了起來。

他起身為自己衝了杯熱騰騰的鐵觀音茶,然後回到座位坐下。

敲門聲倏地響起。

“報告!”

“進來。”楚軍吹開了在滾水上懶懶舒展開來的一片片鮮綠葉子,啜了一口沉碧成一汪綠意的茶湯。

中尉軍官蔣玉廷筆直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個軍禮,“隊長。”

“有什麼事嗎?”

“隊長,這是今天隊員們的測驗成果報告。”玉廷大踏步地走向前,鄭重地放在桌上,“請您過目。”

“謝謝你,他們這一批新成員的訓練辛苦你了。”楚軍微笑。

“多謝隊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楚軍點點頭,沉重的腦袋瓜暈眩了一瞬,“對了,明天晚上的加菜、禮品和禮金都準備好了嗎?”

在軍中,每個月都會有一天的晚餐是幫當月生日的弟兄們慶生,在餐會中除了給壽星的禮物外,通常也會加菜來犒賞大家。

玉廷鄭重地點頭,嚴肅表情不改,“報告隊長,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餐會中的摸彩獎品似乎太貴重了,還是隊長自掏腰包……”

楚軍爽朗一笑,體內滾燙的灼熱感也無法消滅他的豪邁快意。

他揮了揮手,“別這樣說,隊上的弟兄就是我們的家人,我這個隊長雖然是大家的頂頭上司,可也是爆破大隊的大家長;再說,不過是些小小獎品,對他們卻是大大鼓勵,弟兄們一直都很用心,讓他們開心一下也是應該。”

“原來如此。”玉廷不禁低頭思索了幾秒。他對這些新隊員是不是真的太過嚴苛而沒有溫情了?難怪在他們心目中,最崇拜敬愛的還是能夠恩威並施的隊長。

“玉廷,臉不要繃得這麼緊吧!常常皺眉容易老喔!”楚軍打趣地道。

他這位得力助手極有責任感,可是也跟個悶石頭沒兩樣,有的時候還把過重的壓力往自己身上扛,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個性卻跟個老頭子一樣。

在軍中是要嚴謹沒錯,可是不至於要使個性變得如此沉悶。

“隊長,我恐怕學不來不皺眉。”玉廷面對隊長的戲謔並沒有笑,因為他自己也深感困擾。

“去交個女朋友吧!”楚軍咧嘴一笑,雪白的健牙足以去拍牙膏廣告了。“愛情可以為人生增添色彩,我父親常說,能娶到一個賢淑的妻子就是一個男人一生最大的幸福了。”

玉廷為難地笑笑,“我父母對我的期望很高,並不希望我尚未立業就先成家。”

“你已經是堂堂臺灣海軍中尉了,又是正期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服個二十年的兵役沒有問題,中尉的薪水也不錯了,雖不能大富大貴,但是組織個小康之家該沒有問題的。”楚軍條理分明地說著,“假如你表現得好,還可升官,你的妻子跟著你也不會吃苦的。”

玉廷苦惱地道:“我父母對我的要求不止如此,他們希望我升到上尉後,再談成家的事。”

“需不需要我來當說客,說服令尊、令堂?”楚軍熱心地提議。

玉廷受寵若驚,連忙婉轉推辭,“多謝隊長,只是問題也不完全在我父母身上,事實上我也還沒有碰到一個令我心儀的女孩子,如果我真的遇到喜歡的人了,到時候再請隊長當說客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