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有有,是個好漂亮的大美人啊,真想不到原來是個妖精,她一口就吞了我們店裡兩份東西,面不改色,真是好本事!”
“什麼?”
聽到店老闆比手畫腳的解釋,一眾官差面面相覷,最後才轉頭做最後確認。
“老闆,你們店裡……賣大象嗎?在杭州,那可是保育類生物啊!”
“啊?什麼大象?”
忍著嘴裡的極度辣味,泉櫻掩口狂奔,只想先逃開人潮最密集的地方,免得出醜丟臉,太過難看。
一路展開輕功狂奔,迅速穿越人群與街道,只聽見蘭斯洛在身後追來,兩夫妻一跑一追,速度都快,轉眼間就繞著湖畔奔跑,上了那座大有名氣的斷橋。
“別跑那麼快啊,我替你拿水過來了,不能吃就不要逞強嘛,你又沒有乙太不滅體,燒傷了喉嚨怎麼辦?”
在斷橋之上,蘭斯洛把手裡的茶水遞給泉櫻,口中猶自調笑不休。
“想不到龍族的龍體聖甲居然防外不防內,下次要破龍體聖甲,不必打上幾拳,只要抓幾把辣椒塞你嘴裡就行了。”
“……還好意思說,上次被你在肚子打了一拳,整個身體像是要散了一樣,如果你再那麼打我一次,我就直接死了乾淨,從你眼前消失,也不用每次都被你那樣折磨。”
泉櫻有些氣惱地冷冷說著,蘭斯洛被重提舊事,也是慚愧不已,連忙低聲下氣地向妻子道歉,嘗試哄她開心。
眼下已經是十二月時節,橋上雖然沒有累積大量殘雪,弄出著名的斷橋美景,但是日前一場小雪,此刻橋面上猶自鋪著一層淡淡薄雪,放眼望去,湖面澄澈無波,平靜得像是一面晶潔明鏡,冬天的西湖本會結冰,但維護人員用粗鹽灑入湖中,所以湖水雖寒,卻是遲遲未有凍結。
這幕景色,泉櫻過去早已看熟、看慣,只是此刻心情不同,看來又多添了一分新奇感受,但想到剛才的狼狽模樣,只覺得很想嘆氣。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始終不曾告訴你……最近我時常做一個夢,地點就是這個地方……”
蘭斯洛微笑起來,露出了一種非常溫柔的靦腆表情,像是陷入進某種回憶。
“在夢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始終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但肯定就是在這個地方。我遙遙看著她的美麗身影,在心裡頭發誓,將來有一天,我一定要出人頭地,變成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呵,莫名其妙居然做了這種夢,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好笑啊?”
蘭斯洛說完話,側臉望向泉櫻,素來拙於表達情感的他,此刻胸中卻有一股衝動,或許自己也能像個情聖似的,偶爾露出讓女性著迷的表情。
但結果卻是朝相反方向發展,泉櫻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十分驚恐地看著丈夫,那種戒慎恐懼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想起緊繃著神經的貓兒。
“你……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我頭好壯壯,就算在冰天雪地裡,還是猛男一個。”
“你……你的頭有沒有在痛?”
“啊!差點忘記,被你這一說,好像真的痛起來了……唔,頭很痛!”
聽到蘭斯洛又說頭痛,泉櫻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連忙拉著蘭斯洛的手,說自己剛才有一條絲絹被風吹走,請他幫忙撿回。
“沒有問題,在哪裡?啊?被吹到湖裡去了?什麼風這麼厲害?啊?要我去撿?沒有搞錯?這種天氣、在這裡?”
“你說你自己頭好壯壯的嘛!你漂亮又聽話的妻子,難得求夫君一件事,你不會不答應吧?”
再不答應,今晚就不得安寧了,覺得自己好像中了某個圈套的蘭斯洛,腦裡越來越糊塗,卻知道自己毫無選擇餘地,從橋上縱身一跳,像是一尾破浪入海的巨鯊,躍入了冰冷的西湖湖水。
而看著他消失在水面,站在橋上的泉櫻鬆了一口氣,輕拍已經不堪驚嚇的胸口。
“整天都頭痛,真是可怕……讓你到冷水裡頭去浸一浸,清醒清醒,看你還頭痛不頭痛……”
最好是浸了水後,上岸直接回去飛空艇,那就省了大麻煩,也省得自己在杭州城裡提心吊膽,一直怕他頭痛昏迷,好像只驚弓之鳥似的,整日惶恐失措。
可是啊……
“真是個傻男人……如果我們不是在這種情形下回來,那就好了。我啊……不知道多少次期盼過這一天呢……”
在夢裡頭,不知道多少次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形,與蘭斯洛一起回到杭州,在熟悉的街上攜手漫步,指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