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在金鰲島這樣的狹窄空間裡頭,這些魔犬比巨碩的蒼巾力士管用,而得到了蒼巾力士的合金材質後,這些東西更成了一種無堅不摧的利器;雖說這些東西只能在還有魔力支撐的時候活動,但只要還有魔力能維持,這幾頭打死不散的魔犬就非常麻煩。
“嗚……嗚……”
幾頭追蹤郝可蓮與有雪到此的魔犬,失去了追蹤的目標,一起把赤紅目光改望向朱炎,虎視眈眈地發出咆吼聲。
邪異的壓迫感,讓朱炎越來越覺得不妙,雖然以天位力量運起了赤火勁,但是看著走道的另一端連續出現幾頭魔犬,累積到了十二頭這樣的數目,朱炎心裡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嚎嗚~~~”
一下驚天動地的齊聲咆吼,十二頭魔狼爭先恐後地朝朱炎撲擊過去。
受奇雷斯驅策而活動的魔狼,由於有雪的逃竄帶領,漸漸集中在主控室一帶,不過由於召喚者惡劣個性的影響,也有一些完全無視召喚者命令的魔狼,個別活動,流竄在金鰲島內的其他地方,進行破壞。
這些破壞所造成的震動,穿透了結界,向正處於封閉環境中惡斗的三人傳達了訊息。
“唔……”
公瑾皺起了眉頭,察覺到外部的變化。奇雷斯的各種魔法,由於鮮少使用,他了解得還沒有天魔功那麼多,所以之前並無法對此進行推測與防禦,可是一旦事情發生,同為術者的公瑾很快就思索出奇雷斯做了什麼。
“桀桀桀,我的老朋友,你臉色不太對勁啊!是不是我發出去的那些小玩意兒,帶給你什麼困擾呢?”
奇雷斯不只笑得猙獰,而且還非常得意,但事實上他卻是處於劣勢的一方,正被公瑾的萬物元氣鎖給鎖得死死,如果不是蘭斯洛全力搶攻,每一記似若風雷的重拳,恃強硬撼公瑾的劍斬,那麼奇雷斯就會在這一輪攻擊中身首異處了。
蘭斯洛可不懂什麼魔法,但看奇雷斯笑的得意,公瑾又一語不發,多少猜到是奇雷斯在外頭做了什麼手腳,對金鰲島造成破壞,讓公瑾分心。
假如讓蘭斯洛知道,奇雷斯所作的佈置,只是單純為了追殺有雪而放,那麼蘭斯洛可能馬上掉轉過頭,憤怒的一拳先打向奇雷斯,不過目前他正專心於眼前這張金屬面具,努力把自己的拳頭朝那邊伸過去。
詭異的戰鬥,仍維持著奇異的僵局狀態,但是在看似停頓的戰鬥狀態下,有些危險的變化正在發生。
生死一瞬的血戰,每一滴飛濺出去的鮮血,都是此刻生命的極度濃縮。
蘭斯洛與奇雷斯在習武的路程上,都是從戰鬥中獲得突破的實戰派,越是兇險的死鬥,越能夠獲得助益。當生死關頭迫在眉睫,下一招的使出足以決定生死,腦裡頭那種迴光返照似的高度集中、寧靜,彷彿把生命轉化到了一個新層次。
剎那間的頓悟,讓已經立足於強天位頂峰境界的蘭斯洛與奇雷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提早得到了應有的進步,這本來應該是讓他們欣喜的美事,但他們兩人卻感受不到喜悅,因為現在他們仍置身於死鬥中,如果所獲得的進步與突破不足夠保住性命,那麼最後的結果仍是死路一條,這些不足以影響戰局的遲緩進步毫無意義。
(我……該這麼做嗎?奇雷斯那傢伙腦子不正常,這麼做是飲鴆止渴,事後的風險很高,冒這種風險,真的值得嗎?)
戰鬥中,蘭斯洛腦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方法存在很多危險變數,大有可能損己利人,很不划算,然而,伴隨高度風險而來的成功戰果,卻也著實可觀。
(嘿,會想到做這種事,或許我和奇雷斯那傢伙也沒兩樣,根本也是一個瘋子,媽的……要幹就來幹吧!)
蘭斯洛爽朗地哈哈一笑,出拳時更添了兩分狠意,但攻勢卻轉為凝重,速度也略為減慢,招式轉折間更多了一些不必要的動作。
這樣子的變招,公瑾馬上就察覺到了,心裡多少有些詫異,因為在這種非生即死的苦鬥中,每一擊都應是自身武學的精粹,多餘的浪費,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這頭臭猴子的武技向來強橫而直接,為何現在突然賣弄起招數變化?這其中必有什麼緣故。
公瑾所不能理解的事,奇雷斯卻立刻看出端倪。在這位天魔功修為精湛的魔族王子眼中,蘭斯洛的每個多餘動作都有著特殊意義,不僅僅是對敵作戰,更藉著一招一式的攻守開闔間,對自己演繹天魔功的無比奧義。
“天魔變”,是天魔功修練者的重要分野,但每一名突破天魔變的絕世武者,所領悟與創造的秘訣、風格卻不盡相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