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幸好沒人看到,盜墓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光彩啊。”
基於能者多勞的論調,就是再不喜歡也得去做,源五郎到了那塊土地邊,默默向裡頭的芳魂告罪,手掌一抓,隔空施放著術法。
青樓與崑崙山斷絕聯絡已經有一段時間,能得到的情報有限,雖然自己曾對眼下局勢作出不少推測,但終究缺了實際證據來證明,為了更進一步掌握事態,就只能到這裡來調查。
根據青樓的情報,前次白家驛館受到襲擊時,對方也有死者留下,由於身分不明,所以就拋到亂葬崗來,從這屍體身上,自己就能獲得所需資料,只不過這讀魂咒術本來是要將五指插入屍體頭顱來施展,因洛u災v魔法修為夠強,所以才可以不用破開墓地,隔空施法。
“唔┅┅”萬一連五極天式都治不了這個魔胎的話,就必須起出天叢雲劍才有辦法誅滅連五極天式都消滅不了的魔人“,這麼爛的理由都說得出來?要是那猴子真的被幹掉,又要拿什麼理由去騙老太婆的劍?消滅你這個假日賢者嗎?”
從遺骸腦中的記憶,源五郎理解了目前敵人的相互關係,也大致有了處理上的先後順序。
“嗯?墳場裡頭的陰氣比預估中要輕得多,是有什麼術者最近在這邊吸取大量陰魂嗎?”
對這發現頗為納悶,源五郎改了方向,開始搜尋妮兒的所在,也訝然於自己的發現。
“還在京都?為什麼?天草的路痴毛病會傳染嗎?”
天草四郎的路痴毛病,是因為用自身肉體的青春不老為條件,與黑暗神明簽訂契約,所造成的後果。這件事情在北門天關兩強之戰後,已經廣傳於世,妮兒和楓兒當然不會是這種情形。
早該往出雲之國前進的她們,之所以仍然逗留在京都左近,那全都是因洛u酗H刻意所為。
本來,妮兒與楓兒同行,路上順道向她解釋一二,包括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又是怎麼得到這件斗篷。
聽到李煜自海外迴歸,楓兒不勝詫異,更想像不到他如此輕而易舉地便擊敗了天草四郎,武功之高,恐怕已經不只是強天位了吧?海外之行的助益,看來已經讓這人脫胎換骨了。
這樣一想,也就難怪那日天草四郎出現在牢裡時,滿臉狼狽樣,原來是慘敗在李煜手裡,怪不得臉色這樣難看,身上又有傷。
妮兒口中那個和李煜動手的黑矮子,應該是奇雷斯吧?當日在他手下險死還生的記憶,思之猶自讓人不寒而慄,倘使正面對上,只怕蘭斯洛大人也未必能夠應付,他在李煜劍下敗走,不得不潛伏上一段時期,這實在是個喜訊啊。
“那個銀髮怪人死氣活樣的,我不是很喜歡。”全然忘記人家英雄救美的恩情,妮兒這樣不客氣地批評起救命恩人,“他知道我和哥哥的關係後,好像很吃驚,原來這傢伙根本沒打算幫我,只是認出了天草,找理由向他挑釁而已,真是氣人。”
楓兒並不明白這樣的挑釁有何意義,但是,或許所有的高手都有這種毛病,看到敵人就想要試試功力,比一比孰強孰弱吧?特別是,如果李煜還要上白鹿洞找陸游比劃,最近才新與陸游交手過的天草四郎,就是一個很好的試招對手。而從結果來看,挑戰陸游應該是不成問題了吧。
“雖然他幫了我一把,不過,我比較同情天草耶,那樣子落寞地離去,我想他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想像得出來,一招慘敗於敵手後,驚懾於對方劍下神威,自知不敵,只能掉頭離去的心情,對天草四郎這種武者來說,肯定是比死還難過的恥辱。不但輸給師父,就連徒弟也贏不了,那打擊之大,自己也不禁想為他嘆氣。
若是天草知道他離去後,李煜也噴血重傷,感覺會好一點嗎?大概不會吧,因為像一尾鬥敗的狗一樣,不得不夾著尾巴離去,是百分百的事實,即使知道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結果,也不會讓他好過,也虧得他這般好涵養,回到京都後還能擺出笑臉,和自己和顏悅色地說上大半天話。
不過,當他轉身走出牢房時,那個背影┅┅回憶起來,是很淒涼啊。
“那邊後來還問起炎之大陸通商船被打劫的事,我推說什麼都不知道,但可以幫著調查,就先混過去了,他們對我還滿客氣的,說有事情要拜託我,然後就送了我這套斗篷。”
聽起來這位遠方客人相當地慷慨,一出手就是這麼一件好東西。能夠躲避天心意識追蹤,這樣的技術,當前的風之大陸上可還做不到,如果這是炎之大陸魔法文明的一部份,那麼帶回去交由小草小姐研究,對己方大大地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