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裡,木石瓦礫之外,真個是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兩人對戰之地並非曠野,雖然愛菱落腳的木屋地處僻靜,但土牆之外不遠就是市街,白起全力一擊將人轟飛,撞擊力猶勝一枚渾沌火弩,自是一路上毀物傷人,縱然蘭斯洛的肉體承受得住,被他撞毀的民房商家卻是死傷狼藉。
火光四處竄起,不少傷者仍像蘭斯洛一般倒在瓦礫堆中呻吟;有些傷者在衝擊中失了神,不敢相信剛剛還與自己笑著舉杯的親友,就活生生在眼前被砸掉半邊身體,驚駭地悲叫著……
這些東西全數反映在蘭斯洛眼裡。累及無辜的感覺很難受,恍惚中有點像是回到當日在枯耳山上,那種傷亡慘重的慘烈感。而當他看到一個哭著叫爸爸的男孩,使勁地試圖從瓦礫堆中拉扯一隻血手時,憤怒、不甘、難過,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罪惡感,剎那間全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候,那個帶著譏嘲冷笑的少年,再次出現到他的面前。乘著天位力量緩緩而降,落在他身前,先朝四周掃視一眼,跟著笑道:“不錯的效果。好歹也是兩名天位武者的對決,如果沒有足夠的紅色打底,視覺上就很無趣啊,你說是嗎?妹夫。”
極度不甘,蘭斯洛想要反擊,但疲憊無力的身體,卻僅能揮出軟弱無力的一拳,輕而易舉就被敵人接下。
“知道嗎?小妹夫,我喜歡你現在的眼神,血腥、兇狠、仇恨,很有狼的氣味……本來我該把你這無能的東西殺掉,但衝著這副眼神,這次我只要帶走它就足夠。”
伴隨這句說話,蘭斯洛左眼劇痛,在一抹驚心動魄的厲紅閃過後,變成一片深刻的黑暗。
或許是因為昏迷前的麻痺感,傷者沒有痛叫,僅是用看得見的右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