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回輪到愛菱吃驚了,她確實是不曉得。整日難得離開太研院,將所有時間投注在研究工作上,外界訊息她沒有很去關心,雖然聽說白天行一方僱用了天位高手,卻一直把那人當作是白起,沒有想到應該人在自由都市的韓特,會跑到雷因斯來當傭兵。
蘭斯洛心裡的驚訝更盛,怎樣也想不到,那個說話囂張、不可一世的臭老頭,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日…日賢者皇太極?那老頭有這麼厲害?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他根本不像有天位力量的樣子啊…還有,這麼一來,我豈不是變成賢者的…的…了嗎?)難以為自己與他的關係下個定義名詞,蘭斯洛猛抓頭髮,心中卻委實百感交集,一下子是自豪,一下子又是慚愧,自己之前還想要回山,向那老頭展示自己闖出的成績呢!以他的眼界,如果看到自己只憑這麼點東西,就沾沾自喜,肯定會嗤之以鼻。
不過,這老頭還真閒啊!一大把年紀了,還陪著小女孩東奔西跑,精力也旺盛得過頭了吧!
“喂!丫頭,你說,你們曾經一起闖過阿朗巴特山,在那之後,臭老頭上哪裡去了呢?我不想以後找他找不到人啊…咦?你這是什麼表情?”
被觸及傷心往事,愛菱再也忍不住,低著頭,眼淚不停地流下,卻也知道終究是得把話講出來,當下啜泣著小聲小聲地說著。
“師…師兄…你…見不到師傅了…他老人家已經…已經在阿朗巴特山過世了…”
“什麼?!”
蘭斯洛驚得跳了起來,兩手抓緊愛菱肩頭,要她把話說清楚,卻在她描述最後那場大戰,皇太極交代遺言、過世的種種情境時,一顆心猛往下沉,意識一片空白,渾渾噩噩,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
(那個老頭子…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打擊對蘭斯洛是超乎想像的沉重,而愛菱只能看著他,不停地掉著眼淚。
種種情形,看在外頭偷窺的一眾研究員眼中,自是有著不同的解釋。無法竊聽,僅能看到影像的他們,只有看圖說故事的份。
“喂,裡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啊?”
“這還不簡單,女的講了一句話以後,男的整個人就呆在那裡,如果不是要結婚,那肯定就是…有了嘛!”
“有了?他們兩個?嗯…這也難怪,每次見面就玩槍,玩過來玩過去,就算有了也不奇怪,但是,為什麼愛菱大人一直掉眼淚呢?”
“這…如果不是親王殿下不肯娶她,就一定是要她…墮胎了。”
“什麼?這可不行啊!這樣殘忍的事,我們一定要設法勸阻啊!愛菱大人的孩子,一定是一個很可愛的太古魔道天才,不能浪費啊!”
“那要怎麼做?發動全太研院聯名上奏,請他們不惜一切把孩子生下來嗎?”
“………”
第一部 第十七卷 第二章 巫宮探秘
“白天行那邊怎麼樣了?”
“你不是一向自認能掌握一切嗎?這麼簡單的問題,又何必找人問?”韓特全然不掩飾自己不滿的心情,一句就頂了回去。
“要表示不滿,可以,但請你在打贏我之後再說,現在這樣講話,在我眼中,只不過是一隻落水狗在咆叫而已。”
仍舊是這樣冷淡,坐在桌子上看設計圖的白起,甚至連正眼都沒往韓特瞧一下。
目前白天行的陣營,整個亂成一團。別說統御,光是把力氣花在壓平士兵們的不滿,不讓他們叛逃離開,就已經竭盡全力,另一方面,白天行一醒來,立刻就命令手下集結大軍,討伐叛賊白起,只是連聲疾呼,換來的卻是手下們同情、憐憫的眼神,而當他怒極衝出帥帳,大喊“子弟兵隨我來”,跑出十多步,卻發現所有人各行其是,沒一人肯跟著他送死,這名可憐的獨裁者愣然跪倒,驚覺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大權。
白天行的心路歷程,如果寫起回憶錄來,或許也很引人入勝,不過至少韓特不會感興趣,只把全副注意力緊盯在在眼前人身上。
那天,自己在進入密室後,因為過度驚訝,被這小子趁隙偷襲,又恥辱地給打昏了過去。
唉,從初次交手到現在,已經算不清楚有多少次自己在這小子手上一招戰敗,回憶起來,並不會覺得自己無能,只能說這矮子把一切戰鬥因素運用到極限,營造出輕易獲勝的局面,一招制敵。
他攻過來時,自己同時運起金絕、掌絕,同時斜步退開,自以為完美無瑕的應變,不管攻來的是什麼絕招,都能安然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