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再為**心了,比較起來,我更期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你應該再多為自己著想一點的。”
瞥向沈宅遙景,她笑了,笑容如往常般甜美,但看在他眼中,卻總覺得有說不出的寂寥。
“而且┅┅現在的我,只是想趁還做得了的時候,再幫心愛的他多留點東西┅┅”
微風吹拂的聲音,枝葉摩擦的聲音,花瓣落在地上的聲音┅┅周圍發生的一切,由聽覺、觸覺、嗅覺,一一投映心頭,勾勒出無色景象,鉅細靡遺。
這種被神化過度的“心眼”,是打出生便與色彩無緣的自己,自幼修習的本領,在某一層意義上,自己甚至比明眼人看得更清楚、更深刻。
說來也有趣,外人僅知西王母族醫術超凡,卻很少有人曉得,西王母族也擅於各種適合天生殘疾之人鍛鍊的奇門絕藝。
自己是為什麼會來到這座梅園呢?
記得那日靜坐中,忽然察覺到自由都市阿朗巴特山的方向,傳來沛然無匹的強大能量。根據西王母族傳下的機密,自己知曉那是四大地窟之一的所在,突然釋放出這麼龐大的天地元氣,難道有人開啟了地窟?
地窟急遽開啟,天地元氣狂暴竄走,引起連串災變,將輕易造成百萬生靈死傷。於是自己立即魂魄離竅,趕往阿朗巴特山一探究竟。好不容易迫近地窟所在,但兩股劇烈對撞的天地元氣,卻將化為靈體的自己震昏,遠遠丟擲。待得醒來,已經處身此園中。
屈指算來已有數月,留在崑崙山的肉體,現在仍處於昏睡中吧!自己曾不只一次試圖離開,回魂歸竅,但這梅林中卻像有什麼神奇力量,鎮住自己魂魄,不能擅動。進退不得之下,只好將魂魄宿於古井,就這麼棲息在此,至於原本棲宿在沈家內的怨靈、陰魂,則早就被她淨化超渡的乾乾淨淨了。
初時,她極為惶恐、懼憂,過往學的一切,此時此地都發揮不了作用,而有生以來首次沒有長老們在側,更讓她躲進古井深處,不敢探出頭來。
只是,幾天過後,當恐懼感漸漸變淡,心裡竟隱隱有一種難言的輕鬆、喜悅。
而後,就在此時遇上了這個男人。
嚴格說來,自己並非從未接觸過異性,但那僅是隔著簾幕診治施針的男病人,而且只要面對的是傷者與病人,自己便總能提起那一丁點的勇氣。所以,當他首次逃進梅園昏倒在地,要不是身上有傷,自己是絕對不敢靠近的。
跟著便是第二次,他為了躲避石存和,再度逃入梅園。他身上的氣味與感覺很特別,自己一生中雖從未討厭過什麼人,但會想要多親近一些的,這男人還是頭一個。
從小,長老們一向稱許自己的冰心玉潔,必不會為世俗情愛所羈絆;但其實不是那樣,只不過自己的個性向來雲淡風清,不喜激越的興奮,也掀不起強烈的悲慟,才會在旁人眼中,所有情緒都是那麼淡淡溫溫。可是,坐在他身側,有種還歸於自然大地的平和感,倚著他,就像是靠著巨巖,什麼恐懼都煙消雲散,只有淡淡的安心感,和偶爾想笑出聲的衝動。
大概也是這樣,才會讓這粗鄙不文的男人,在自己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歡喜、期待┅┅多麼奇妙的陌生情緒,細細咀嚼,並不讓人厭惡。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會歡喜地期待他的到來,而當察覺這一點時,似乎為時已晚。
這男人本身也充滿了神秘。他的內力是為人所轉輸,有千年以上的修為,那代表他與世上幾名天位絕頂高手有著淵源;他的武功依稀有著白字世家“乙太不滅體”的痕跡;他身上的不祥兇刀,更是應屬神話級數的神兵。
自來神兵認主,能令這等神兵心悅誠服的主人,必是非同小可的大人物。而便算沒有這層認知,西王母所擅長的命理也令她感覺到,隱藏這人身上的皇霸氣概,目前僅是蟄伏,終有一日,這男人會是威臨整個風之大陸的危險人物。
理智不斷地閃著警號:這些情緒、這個男人,都是崑崙山的戒條、都是身為西王母的自己所應該避免的。若讓長老們曉得自己如今的困惑,必是一場重罰。
唉!其實,並不是每一代的西王母,都像自己那麼溫馴的┅┅其中,也有人如同上代西王母一樣,為了所愛的男人奔出,棄這了無生氣的崑崙山如敝屣,更從某個秘密管道,為每任西王母留下一個誓約:只要有一個不知此事的男人,以單純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態度做出約束,該任西王母就可以得到自由,決定自我去向。
以歷代西王母的絕俗美麗,任何男人都會願意擔任這個角色。但由於機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