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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花之亂距今四十四年,李煜獨闖艾爾鐵諾皇城距今四年,期待熱鬧動亂多於和平的江湖人,無不期待有新的神話誕生。
只是,在成為神話之前,即使是英雄人物也免不了被人斥責這種事。
“一……一群飯桶!”
沈家大宅之內,花次郎的憤聲怒罵迴響在屋內。表現出的盛怒,一半是事實,卻也有一半屬於習慣。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看看你們兩個廢物,一個打得滿身是血,像個踩爛的苦瓜;一個在擂臺上昏過去,標準的呆瓜。人家老王賣瓜,會賣到自賣自誇,我今天賣你們兩個苦瓜呆瓜,卻賣到被人笑哈哈!”
這樣的斥責,已不知在眾人間發生多少回了,大家也都慢慢習慣了花次郎的暴躁脾氣,就連一向個性火爆的蘭斯洛,都覺得和花次郎發脾氣,是種沒意義的行為,因而儘可能地避免與他衝突。
“話也不能這麼講啊!”努力打圓場的,是可憐兮兮的雪特人,“老大以一敵百,氣勢不凡,那一刀威震全場,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啊!”
“不過嚇著一批雜魚般……不,簡直是浮游生物般的廢物,有什麼好得意的。”
花次郎道:“什麼以一敵百,我單隻右手就可以幹掉今天出席的所有人!”
“這麼囂張?你乾脆說自己放個屁,笑死全暹羅城的人畜貓狗,這樣不是更好!”
蘭斯洛壓根就不相信,花風流的名氣雖大,但也不過與石存忠相仿,能以一敵數百就是極限,何況還有東方玄虎那類高手!
但說也奇怪,花老二若真是如江湖傳聞,與石存忠武功相若,那麼能與石存忠並駕齊驅的自己,為什麼總覺得輸這酷愛冷笑的怪物一大截呢?
源五郎不禁莞爾,在他看來,這時的蘭斯洛與花次郎,就像頑童一樣在爭著膚淺的數目意義。
這樣的爭辯沒多久就結束,蘭斯洛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幹什麼?話還沒說完,你想逃嗎?”
“我去後院澆花!”
“去,才講幾句就跑了,真沒成就感……喂!你也要跟去澆花嗎?”
“呃!我去前院練劍……”
蘭斯洛與花若鴻先後離去,源五郎瞥向雪特人,後者也識趣離開了。
“唉!不光是他們,你有空也該多練練字。”源五郎嘆道:“人家王右軍是當代書法大家,你這幾天來筆桿都不碰一下,很容易穿幫的。”
“我管他去死,我只負責教劍,難道連書法也要我教嗎?招親難道也比書法?”
“考什麼才學什麼,這是不正確的思想。”源五郎道:“你們白鹿洞的教育真是失敗,所以才讓你一點識人的眼力都沒有。”
“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要露出想宰掉我的眼神,這麼容易就受挑撥,你永遠也沒法再進一步。”源五郎道:“你我兩人心裡都明白,又何必嘴上不認。老大在武學上是很有天分的,雖然還不及你那般的天縱奇才,但未來也是很有發展性的,沒必要否定他現在的成績啊!”
這番話讓花次郎些微沈默,當他再開口時,聲音回覆了沈著,並且沒有了平時的狂躁。
“麥第奇家對這野小子有什麼企圖嗎?”花次郎沈聲道:“他的學習力很強,領悟力也不錯,但這些應該還不足以引起你們的興趣。他的一身內力倒是非比尋常,而且是由絕頂高手轉贈灌輸,足見來歷不凡,或者說,這才是你接近他的主因嗎?”
準確的分析,源五郎不禁感嘆,只要認真起來,眼前這男人也是頗富智計的,畢竟在一開始,這人也是一名堪稱優秀的軍將之才。平時許多事他不提不問,心中卻仍是有在留意。
“是什麼人轉贈的,那並不重要,不過來歷不凡確是事實。”源五郎道:“大哥他自小生長在深山,與世隔絕,一副好身手源於整日與野獸的搏鬥,與我們的學武途徑是不同的。”
花次郎心中一凜,蘭斯洛從未向眾人提起自己出身,源五郎從何得知?不過,倘若麥第奇家真的對蘭斯洛有所圖謀,以青樓聯盟的調查能力,世上還真沒什麼東西查不到。
“那又怎樣?你是想告訴我,一隻雄獅會強過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這是沒意義的比較法。”
“這比較是沒意義。不過我要強調的,並非是大哥曾經獵殺過多少虎豹,而是他生長居於蠻荒深山,兇猛野獸環伺,每日經歷著無數次的生死一瞬,從這過程中所培養出的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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