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大雪山可不可以別每次都在兵器上塗毒啊,好煩啊。”白飛顫抖著手腕,催起內力鎮毒。他會的回覆咒文僅能癒合傷口,卻無法解毒,因此還是得用最傳統的方法。
面對敵人,本來應該沉默地冷靜觀察,但白飛卻選擇話說個不停的戰術。照白家人的說法,物體受到刺激,才會產生變化,所以刺激對手是爭取變化的必然條件,這點,韓特也深得其中三昧。
白飛盤算著,現在的愛菱當然是迷失了神智,可要怎麼破解那就是問題,若說受到藥物控制,她的眼神又異常清明,沒有胡斬亂砍,這是什麼控制法呢?
以個人的戰術來說,自己其實已做得相當不錯,既估算了埋伏,又考慮到易容換人的可能性,卻沒想到還是中了招,真是棋差一著。
“唔嘿嘿嘿!我說過你今天一定要死的。”“愛菱”得意道:“我是魂天官!”
“什麼?!”
與先前樵夫同樣的聲調,魂天官陰陰地笑起來,“我叫魂天官,就是說我能讓自己的魂魄自由轉移。雖然我武功不強,可是卻只有我能殺人,天底下沒人能殺得死我,小子,你的武功不如韓特,卻也是個麻煩,等我先把你宰掉,再用你的身體去幹掉韓特。”
“說得和真的一樣,你到底是殺手還是魔導士嗎?”白飛嘀咕著,他知道武煉有種引魂入體之術,與一般魔法大異,是專門藉助靈魂的術法,自己對此雖是一竅不通,但以此為基礎,魂天官的話倒也不是太稀奇。
不過,這種對手讓人很頭痛啊,他如果能不斷地換身體,那怎麼殺他也是無用;更何況他現在用的是愛菱身體,難不成再像剛才那樣把少女一劍兩斷嗎?而且,如果敵人開始使用那一招,那自己就真的要上吊了。
“唔嘿嘿嘿,小子,你別抖手了,這種蝕骨散是我大雪山秘藥,憑你的功力是逼不出的。”以愛菱的聲音,卻發出猥瑣笑聲,聽起來格外詭異,“別拖時間了,我們來把一切了結吧!”
魂天官揮劍搶攻。愛菱的身體雖無內力可言,但魂天官早針對自己長處下功夫,攻擊全憑狠惡招式,一昧主攻,又快又辣,對自己要害擋也不擋,加上短劍上的劇毒,威力大增。
白飛右腕漸麻,知道倉促間難以逼毒,當下劍交左手,連點右臂數處穴道,光劍一撩,挺劍擋架。他左手使劍不便,兼之心有顧忌,招數全採守勢,可魂天官對光劍避也不避,遇著劍刃,反而特意用愛菱肢體去碰,這樣一來,白飛連防禦也是極難,沒幾下便左絀右拙,險象環生。
“閣下武功高強,白某不是對手,今日告別,他朝再戰吧!”既不能攻,又無法守,那最理想的辦法只有逃命了,白飛虛晃一招,腳下連點,瞬乎間已飄身至三丈外,再一加力就要逸入樹林。
“唔嘿嘿嘿!又是這種無聊的把戲!”魂天官作哨一聲,樹林裡爆出連串巨響,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是幾個一人高的圓石,壓倒樹木滾來,卻是林中另有助手,推動預藏大石。但聞樹木爆裂聲連響不絕,不多時便要壓到面前。
嗚雷篇 第五章 荒野驚變生肘腋
艾爾鐵諾歷五六五年十月大雪山
群山環抱,終年飛雪,主峰的議事廳內,此刻卻既難得又理所當然地滿是肅殺之氣。理所當然,是因為此地本來便是與死亡相伴的城市,但對於一群早已脫離學員身份,名聲遠揚大陸各地的高階幹部來說,死亡又是一件陌生許久的事。
今時今日,以大雪山在風之大陸上的地位,會遇到難以解決的敵人,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但是,近月來,先是為了一人,鬧得派中上下雞飛狗跳,在五天前,又出現一批不知死活的小丑,狂妄地向大雪山正式挑戰,而五天後的現在,這群小丑居然未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依舊以眼中釘的角色活躍在自由都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解釋吧!”在會議桌首位,穿著青色長袍,面色冷峻的紫髯漢子道:“在這輪報告之後,若是爾等無法做出任何讓我滿意的解釋,就用生命來盡爾應盡的職責吧!”
聲音鏗鏘有力,在座十八名幹部無不心中緊張,雖是代理校長職務,但這長期以來執掌大雪山刑罰的教務長,“幽冥王”嚴正,仍有其不容冒犯的尊嚴與實力。
“教務長,各位同袍,就由我的情報組作個開頭吧。”
一個瘦小男子率先發言,而在眾人無聲同意後,相關報告立即呈上,而在其朗誦聲中,席間眾人開始對敵人資料有了認識。
“白飛:艾爾鐵諾四一六年,出身於雷因斯白字世家,旁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