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得好似孩子氣了起來?
明繡哭喪著臉,不情願的被仲嬤嬤挖了起來,她這時渾身癱軟,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仲嬤嬤剛掀開絲被,坐起身時就看到她衣衫凌亂,腰間繫帶子處已經滑落,露出胸口一截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只是她也沒往其它方向去想,只當這姑娘是睡了一晚衣衫凌亂而已,見她有些懶洋洋的,連起床時也閉著眼睛,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有些憐惜。
見到明繡一向明亮美麗的眼睛下頭已經起了一圈青黑,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也有了血絲,她雖然沒嫁過人,不過宮中侍候的這樣的情景見過也不少,因此也見怪不怪,只是扶著明繡坐起了身挪到床邊。
被人這麼移來移去,明繡就是再不情願,也只得睜開了眼睛,只是昨晚沒睡上多久時間,這麼天不亮又被人叫了起來,任她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將那罪魁禍首罵了一遍,剛站起身時感覺自己雙腿軟得不停顫抖,周臨淵早上弄了還沒洗漱,這時隨著她的動作,溫熱粘膩的液體順著她大腿流了下來,明繡心裡一慌,深怕仲嬤嬤看到,連忙閉緊了雙腿,感覺到自己褲子已經被打溼,忍不住欲哭無淚,感覺到大腿中間疼得厲害,雙腿也是沒有力氣,哪裡走得動,剛坐起身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見她這副嬌弱無力的模樣,仲嬤嬤忍不住心裡歡喜,可是臉上卻十分淡然的小心扶著明繡身子,微微一用力就將她半抱著站起身來,嘴裡輕聲問道:
“太子妃可是要沐浴?”
明繡對這陌生太子妃的稱呼還有些不太適應,一聽她這問話趕緊點了點頭,她感覺到自己大腿上還在往下流著,將薄薄的褲子打溼粘在大腿上極不舒服。
仲嬤嬤一聽她點頭,連忙讓秋霜取了件披風替她裹在身上,一邊讓秋霜搭把手一起將明繡半提著往浴池走去。身子泡在溫熱的水裡頭,昨晚只顧著害怕周臨淵亂來,因此這時就著燈光才看到自己渾身上下佈滿了大小的青紫印子,難怪全身疼得這麼厲害,連手臂上頭也有,身邊秋霜和仲嬤嬤還在替她梳洗,她一時間心裡羞憤,可是卻不好表露出來,只是心裡卻恨得將那作壞的人狠狠給罵了一遍。
秋霜雖然還沒嫁人,不過看到她身上的青紫,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猜想得出來,知道應該是昨晚洞房時弄的,見明繡小臉鴕紅,這時也不傻頭傻腦的問出聲,她性子極是伶俐,一邊拿了明繡自制的洗髮水替她溫柔的梳洗著長髮,一邊仲嬤嬤拿著帕子在動作輕柔的在替她擦洗身子。
浴池裡好像加了對身體好的特殊藥材,可為了不使人身上帶著藥味兒等下進宮衝撞了貴人,因此又加了些花瓣在裡頭,將淡淡的藥香味兒壓住,明繡在裡頭泡了一陣子,感覺自己痠疼的身體舒適了許多,仲嬤嬤藉著替她洗澡的時機,一邊手卻極是老道的在她身上敲打著,半晌下來洗完澡後,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已經站立都困難了。
等到眾人收拾妥當了,明繡這才拖著還溼漉漉的長髮坐到了梳妝檯前,這時春雨已經回來了,一邊拿了帕子替她擦著頭髮,一邊透過明亮光滑的黃銅境子,看到她動作不經意間,脖子上露出的痕跡,忍不住心裡一酸,手上動作一大,將明繡扯得頭皮生疼,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仲嬤嬤正在替她整理著衣裳,尤嬤嬤將她一慣用的護膚品以及水粉等取出來擺在梳妝檯上,這時見春雨動作,忍不住眼睛一寒,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把擠開春雨,自己站到了明繡身後,拿了帕子替她動作輕揉的擦著長髮,一邊冷冷的對春雨道:
“你這蹄子大手大腳的,做事沒個穩重性。”看在兩人之前相處的份上,尤嬤嬤之前將春雨叫出去時,已經話裡話外好生好氣的同她說了一會兒,就想著勸她熄了她自個兒的那些心思,可是那話剛說完沒多久,這人又開始犯起了糊塗。
春雨眼睛一溼,被尤嬤嬤擠開,眼裡不由露出可憐失落的模樣,又看了臉色淡然的明繡一眼,見她只是望了自己一眼,想起她脖子瑣骨處的紅痕,她忍不住心裡一慌,下意識的就對著明繡跪了下來,還沒開口說話,已經被眼疾手快的仲嬤嬤按住,一邊不著痕跡的將她嘴捂住,不使她說話,一邊對著明繡笑道:
“太子妃正是大喜的時候,犯不著同這樣一個丫頭計較,老奴先將她拖出去,以免她壞了規矩。”
明繡看了地上跪著想要說什麼可是卻掙脫不了仲嬤嬤手的春雨一眼,她眼裡透著哀求,又露出傷心欲絕的神色,忍不住心裡一怒,她不是個傻子,更何況春雨表現得這麼明顯,要是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她真是塊木頭了,可任誰剛新婚第二日,丈夫就被旁的女人惦記上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