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樓主也不會再接受君如玉的幫助,她早已隱約感覺到君如玉對她的感情,勢必會躲得遠遠的,不願意再和他加深聯絡,慕樓主一向最怕麻煩,而情債在她看來是最麻煩的,那是永遠還不清的債。
慕樓主伸手拉著國師大人的衣袖扯了扯,國師大人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簾遮掩下,眼神那叫一個哀怨纏綿,唯一得見他眼底神色的慕樓主很是無語,示意他低頭。
國師大人很是積極地湊了過去,慕樓主心中不由好笑,他不會以為她要吻他一下,哄哄他吧?
想著,慕樓主帶著一絲惡作劇,緩緩靠近他,慢慢朝著他的唇靠近,然後轉了個方向,湊到他耳邊,快速地說了句什麼,然後退了開去,果然看見那雙半掩的桃花眼中哀怨更甚了。
若不是現在還有這麼多人在,慕樓主估計是忍不住笑的,不過看著國師大人現在這可憐的樣子,慕樓主倒是真的想吻他一下了,可惜時機不對。
其實不光是國師大人,其他人也都以為慕樓主這是要投懷送抱,誰讓她的動作那般惹人遐想呢?所以即便她還戴著面紗,大家都覺得她是想要給國師大人一個纏綿的吻。
在眾人或鬆了口氣,或有些失望,或滿心愕然的呆愣中,國師大人抬眸,眸中哀怨盡消,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事實上他現在心裡確實沒那麼酸了,因為慕樓主根本不想領玉公子的情。
國師大人輕輕一揚手,打出了幾個眾人看不懂的手勢,下一刻,十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排成一排,直接將眾人擋在門口那一邊,留出半個房間的空間。
與此同時,人群中的夜澤一個不防,被人提溜著扔到了國師大人和慕樓主不遠處,慕樓主衝著碧霄碧落點了點頭,兩人立刻閃身而出,不等夜澤回神,碧霄的刀已經出鞘,毫不留情地朝著夜澤砍去,碧落也不落後,只見銀絲閃動,不斷刺向夜澤身體各個要害。
在兩人的夾擊下,夜澤躲得很是狼狽。
慕樓主慢悠悠地走向那些黑衣人,抽出其中一個人的佩刀,扔向夜澤,這才朝著反應過來,正要鬨鬧的一群人說道,“這是本樓主和夜閣主的私人恩怨,希望諸位不要插手。”
她的話音剛落,十幾個黑衣人除了被慕樓主拔了刀的那一位外,齊齊亮出武器,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若是有人一定要插手,那就先過他們這一關。
那邊,夜澤有了武器,已經不再那麼狼狽,但是面對碧霄和碧落兩人的攻擊,也應付得很是吃力。
過了一會兒,碧霄突然冷笑道,“夜閣主,玩夠了咱們就來真的吧!”話落,只見寒光一閃,手中薄薄的彎刀飛速朝著夜澤面門劈去,與之前比起來,這一刀凌厲至極,一點也不負穹天洞主所說的勢不可擋四個字。
這一刀若是劈下來,夜澤非被劈成兩半不可,偏偏夜澤身後還有一個碧落,緊鎖著他的退路。
面對死亡時,人常常不會再去思考太多,只想著能活下來就好,這就是求生本能。
這一刻,夜澤的求生本能早已超越了理智,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
所以他的身體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當……”的一聲,兩刀相接,擊出一絲火花,夜澤滿臉兇狠,顯然是被徹底激怒,想要和兩人拼命了。
但是這時,碧霄卻勾唇一笑,一個巧勁卸去他的力道,收刀而立,身後碧落的攻擊也停了下來。
正在夜澤不知所以時,黑衣人也一閃而逝,一群江湖人士開始暴動。
“夜閣主,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你會破天刀法,難道朝天閣真的監守自盜?”當初慕巖的一手破天刀法見識過的人可不少,夜澤這一刀雖然不及慕巖的刀法凌厲,卻也有了幾分火候。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聽著眾人的質問,夜澤終於反應過來,剛才他所使的便是破天刀法其中一式,踏龍凌天。
面對眾人的憤怒和責難,夜澤臉色很是難看,偏偏慕樓主這時候伸手一指地上的那具屍體,輕描淡寫地說道,“夜閣主刀法這麼好,想來要製造出這樣的傷口不難。”
穹天洞洞主霎時激動了,“夜澤,原來是你!”
“夜澤,交出破天刀刀譜!”
“朝天閣一邊主動召開武林大會,一邊又監守自盜,妄想將破天刀刀譜據為己有,如此卑鄙小人,枉為武林正道!”
一聲聲的討伐,讓夜澤氣得臉色鐵青,瞪視著慕樓主的視線似乎想要將她徹底焚燒成灰一般,“慕琉璃,算你狠!”
慕樓主輕聲笑道,“夜閣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