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對付海上要塞這種怪物,固然有種老鼠拉龜無從下口的痛苦和無奈,但對付要塞外圍的戰艦,卻效果驚人。
在原本儲存了數百年的合金質量彈消耗殆盡之後,皇家艦隊啟用了備用矩陣,不斷的抽取海水,對其性質干涉,使其轉化為具有鋼鐵性質的特殊炮彈。根據矩陣不同,還能夠對海水進行再次加工,使其具有驚人的腐蝕性或者易燃性。
和阿斯加德戰艦的特點不同,數百年前的初代皇家艦隊是以利維坦的血肉和天災樂理所鍛造成的鍊金戰船。雖然經過了數百年的革新之後,其設計和型號落後,正面攻擊力也相比之下變得勉強起來,可是其戰船所攜帶的特殊效果,依舊不可替代。
不論是令戰船速度暴增數倍、永遠佔據上風位置的風暴加護,還是操縱海水,形成層層水目鐵壁將敵人攻擊進行削弱和偏移的海潮庇佑,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級輔助效果。
最大限度的保護自身,削弱敵人。
可惜,阿瓦隆的地上天國因為顧忌阿斯加德人的岡格尼爾,無法隨意動用,否則在女皇的意志之下,朕即國家,整個安格魯的海域都是利維坦的領土,天災加持之下,整個海洋都是阿斯加德的敵人。
這種國土級的干涉能力,乃是耗費了數百年的工程所建造的防禦,哪怕聖徒在此也無法抗衡。
否則,哪裡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在戰損的警報之中,塞爾文咬著牙,聽到遠方傳來的轟鳴,表情就忍不住抽搐。
海上要塞中,火焰之劍再度斬落,劈裂了無數水幕和風暴之後,將整個漩渦連同皇家橡樹一同化為了灰燼。
整個初代皇家艦隊……只剩下六條船了!
想到數百年傳承下來的皇家艦隊在自己手中已經摺損到三分之一不到,塞爾文就心如刀絞,這是多少安格魯的少年從小憧憬的傳說,加入海軍的動力。
如今輝煌不服,榮光之血黯淡。
哪怕下這個決心的人不是自己,作為指揮官,塞爾文也有一種服毒謝罪的衝動。
“該死的……”
他咬牙,在刺耳的警報聲中,憤怒的低吼。
轟!
劇震再度傳來,船體哀鳴,警報聲再度響起。皇家之光底層裝甲徹底破碎,海水洶湧道灌入了三號機輪室。
縱然鋼閘落下,隔絕了海水倒灌,但皇家之光的速度卻已經驟減了三成。
劇烈的動盪之中,訊號長跌倒在地,被尖銳的稜角磕的滿頭鮮血,扶著桌子爬起來,看向塞爾文:“長官,拉米里斯號通訊沉默!“
轟!
巨響自遠方傳來。
瀕臨極限的拉米利斯衝向戰場,引爆了自身的以太爐,和敵人同歸於盡。
剩下的戰船也相繼傳來警報。
“還愣著幹什麼!”
塞爾文暴怒,嘶吼:“進攻!進攻!進攻!我們的敵人還在戰場上!我們就絕不能停止!”
他握著指揮刀,骨節凸起。
安格魯盼望人人恪盡職守……
可是,這漫長的煎熬已經過了多久?
三個小時?四個小時?
初代的皇家艦隊近乎犧牲了八成,所換來的是,是將數倍以上的戰果,甚至在剛剛拉米利斯號的絕命進攻之下,連海上要塞的側方裝甲都炸出了一個大洞。
可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塞爾文的耳邊響起。
告訴他,到此為止了。
你的職責即將結束。
塞爾文抬起頭,凝視著艦橋的頂穹,他從未曾如此虔誠的祈禱,祈禱神明賜下奇蹟。
可他的眼瞳被雷電的輝光刺痛了。
在頂穹的投影之中,戰火點燃的夜空被撕裂了,宛如流星隕落的烈光從夜幕之中馳騁而過,一道,兩道,三道……
宛如暴雨。
暴雨一般的雷霆電光將夜空繁複切裂,留下了久久不散的軌跡。
流星群穿過了戰場,向著阿瓦隆飛去。
“長官……”
負責觀測的訊號長面色慘白:“阿斯加德人向安格魯發起了總攻,他們啟動了岡格尼爾……”
塞爾文慘笑。
神明回應了他祈禱的結果。
可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還有酒麼?”
他看向被機輪炸斷一條胳膊的大副,大副苦澀搖頭:“早就沒了,就帶了那麼一點,真的。”
“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