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風不敢多言,側身道:“於兄弟,請隨我來。”
於梵望了賀氏兄弟一眼,暗忖道:“師傅曾經說過,要我儘量的和順,不能激怒他們,以免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計劃,如今他既要我隨他們一起,我也不能回去了,還是先呆在這兒,然後再找機會溜了……”心念急轉,他默然隨著何凌風走去。
秦鵬飛看到他們走進通道,轉過臉來,道:“兩位賀兄,請進屋去。”
“等等,”賀子龍道:
“秦兄,他們不在這兒,有話我們可以明說了,剛才令徒把話說了一半,不再繼續講吓去,是什麼意思?秦兄可要交待過清楚。”
秦鵬飛道:“這件事自然要告訴二位,請進屋去再說。”
他們三人一齊走進屋裡的內廳,坐定之後,秦鵬飛道:“這件事說起來不是令徒的錯,也不是小徒不對,而該歸罪於我那小妾。”
賀氏兄弟齊都面現詫異之色,等著聽秦鵬飛把下文述說出來。
秦鵬飛話聲稍頓,道:“小徒凌風方才以目代意,表示是他看到了小妾從西面閣樓上拋下一隻蘋果給令徒,他才會懷疑令徒有所圖謀,而貿然出手……”他這話還沒說完,漠北雙兇已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鵬飛眉宇之間泛起怒色,沉聲道:“兩位賀兄,這有什麼好笑的?”
賀子龍搖了搖手,道:“秦兄,你不要誤會,我們絕無惡意,只是想到這件事太滑稽了,忍不住笑出來而已。”
賀子虎笑道:“弄了半天,我們還以為是什麼回事?原來是一場笑話,秦兄,你這下真弄錯了。”
秦閻飛道:“我錯了,錯在何處?”
賀子虎笑道:“秦兄,你曉得於梵今年多大?他頂多不過十六歲罷了,又怎會勾搭你的如夫人?笑話,笑話,這真是笑話。”
秦間飛頗為難堪,沉聲道:“兩位且聽老夫一言,莫再笑了!”
賀氏雙兇見到秦鵬飛臉色不對,曉得不能再笑下去了,否則將會弄翻臉。
雖說他們兩人並不害怕秦鵬飛,但是眼前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需要天下九大凶人聯合一致,如果說跟秦鵬飛弄翻了,雙方都沒有好處。
他們停住了笑聲,默然望著秦鵬飛,只見他輕咳一聲,道:“實在不瞞兩位,我那小妾進莊來還不到兩個月,年紀很輕,今年也只不過才十七歲,所以……”賀子龍搖了搖頭,道:“秦兄,不是小弟說你,你這麼做,雖然享盡人間豔福,可是對你的武功也有很大的影響,有道色是刮骨鋼刀,你可要小心點……”秦鵬飛尷尬地道:“賀兄的好意,小弟省得,其實小弟也自知珍惜,不會把精力全都放在女色之上,只是藉此自娛而已,嘿嘿……”賀子龍道:“秦兄這麼說,小弟就可以放心了。”
他的話聲稍頓,道:“關於你那個小妾從閣樓上拋下蘋果之事,據小弟的推測,她只是無意中的舉動而已,頂多不過是逗於梵好玩,絕不會有其他的意思,秦兄可以放心。”
賀子虎道:“老大這話說得很對,以小弟的料想,秦兄現在還想收妾,可見她長得一定是漂亮得不得了,否則秦兄也不會要她的。”
他笑了笑,道:“你想想,於梵滿身滿面一片烏黑,就跟個泥人似的,有誰會看得中他?就連我也不會送蘋果給他吃呀!你那個花不溜丟的小婆娘又怎會把他放在眼裡?”
秦鵬飛聽他說得有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賀兄,這些年不見,你們可真變了不少,連說起話來都跟以往不一樣了。”
賀子虎道:“這還不是跟秦見你一樣,想當年你是不沾滴酒,不近女色,如今酒也能喝幾盅,老婆也有好幾個,買回置地的在這兒當起大員外了,比起以前餐風飲露,到處為家的日子,相差何止千里?”
秦鵬飛呵呵大笑道:“這又算得了什麼?小弟我倒寧願像兩位兄弟,跟閒雲野鶴似的,飄遊天下,自在逍遙……”“好了,好了,”賀子龍道:“秦兄,你別再拿話來消遣我們兄弟了,事情已經談完,我們也該喝兩盅了吧?”
秦鵬飛聽他們那麼一分析,心中的疑竇盡去,情緒很好,聞聲道:“不錯,昨晚我們為了談論大事,沒能開懷暢飲,如今也該痛快的喝一場了,別說我這個做地主的老九不盡地主之誼,使你們連酒都沒有喝的,讓他們聽了笑話我……”他拍了拍手,高聲道:“來人哪!”
他這座內廳平時是用來跟妻妾一起飲酒取樂的所在,室內佈置得非常雅緻,不單有屏風、盆景、檀木桌椅,並且壁上還懸有一些名畫字軸,在富麗之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