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據我看,這小子年紀雖輕,心機卻沉穩得緊……”褚霸道:“他此番不辭辛勞地來到隆中,當然是傳達的般若神僧什麼命令,且百分之百與太陽真解有關,他能讓賢侄女在旁偷聽麼?”
褚霸緩過一口氣來,又道:“我們只要趁他倆分開之際,與賢侄女取得聯絡,釐定往後行止,面授一番機宜,再去刺探他與玄元道人的談話,大計豈不可完成?”
歐陽子修笑罵道:“像你這般鬼計多端,終年計算別人,難免要自食惡果……”他說到這裡!話聲一頓,輕輕地道:“噫……”褚霸問道:“噫什麼?”
歐陽子修道:“你看他倆走得好好的,怎地忽然跳跳蹦蹦的起來……”褚霸抬頭向前一看,曬然道:“這哪裡是什麼跳跳蹦蹦,分明是令媛在傳授那小子的輕功,這可不是兒戲,我們失算了!”
歐陽子修笑道:“老弟,你又緊張了,練輕功,若沒有紮實的內功作基礎,就傳他學個十年八載,又有什麼用呢,你多慮了!”
他伸手指著前面兩人,撫髯笑道:“你看,我那玉兒一蹤三丈出頭,那小子一躍不過四尺多,哈哈……”褚霸問道:“你硬是不相信他有紮實的內功?”
歐陽子修叱道:“你又是那番話來了!”
褚霸一摸八字鬍鬚,道:“我想大致不會錯!”
“大致不會錯?”歐陽子修笑道:“哈哈!好,我且問你,你認為他的那股內力,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得自般若神僧的授與?”
褚霸道:“不會吧,般若神僧要傳他武功,他豈會這樣糟糕!”
歐陽子修道:“又是一個可能!”
他們二人談了一陣,隆中山已呈現眼前,歐陽子修偶一抬頭,忽然噫了一聲,道:“他們站住了,晤,真像是準備分手的樣子!”
褚霸得意地一笑道:“這本是必然的,好,等會我去向賢侄女查問,你尾躡那小子上山,兩下一參照,便不是什麼都明白了嗎?”
於梵與歐陽玉站在山下一大片樹林邊,卿卿噥噥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後,只見歐陽玉萬般悽婉地點了點頭,在林邊一塊大石上坐下。
而那於梵則毅然轉身,邁開大步,向登山的路上行動。
一陣疾奔,於梵已快到山腰,偶一側顧,發現覺慧長老健步如飛,正由一條隱密的小路,向山下奔來,心中一驚,連忙足下加勁,向山頂攀去!
於梵與歐陽玉五天同船,美色當前,確也難免動情,但是他卻沒為情而改變個性……他將歐陽玉安置在山下,一則是為了見到玄元道長之後,可作長談,再則也是想試試歐陽玉對他的情意如何?
她要是一心只在太陽真解上打主意,勢必接踵尾隨上山,若真是如此,他就可以將她視如蔽屐,不再與她周旋!
於梵轉身登山之後,行不數步,就想回頭望著她的動靜。
可是剛剛話別,又不好意思回頭,正好看到林邊矗立一塊大石,他緊走兩步,一閃身就藏到了大石之後……從石後望去,正好看到歐陽子修及褚霸兩人趕到林前,歐陽玉像小鳥似的投向歐陽子修的懷裡!
這種情形,說明了歐陽玉的驚喜忘情,於梵當即忖道:“就看她充滿意外的神情,顯見她並不是受命尾躡自己,那麼前幾天她所表露的情愫,當然也是真的了……”至於往後呢,經過這兩個老鬼的從中撥弄,說不定就要變質,自己倒仍得留神些!
於梵略一沉吟,立即便閃身藏進一叢矮樹叢裡,睜著兩隻滾圓的眼睛,一動也不動!
身形剛剛站穩,他已見覺慧長老肥大的袈裟飄飄,已打他藏身的林邊奔向山上,兔起鶻落,迅逾飄風。
他心中恨忖道:“這老和尚利慾薰心,哪裡像是六根清淨的出家人,你迎去好了,大不了委屈你在三清觀門外等我……”他望著老和尚的去勢,俊臉之上浮起一絲冷笑,暗忖道:“褚霸為什麼還不見來?這個鬼計多端的老傢伙……”他耐著性子,席地坐在矮樹叢中,慢慢的等待著。
片刻功夫,來路上又起了足音,於梵靜氣摒聲,抬頭望去。
只見歐陽於修也儒衫飄飄地疾奔而來。
他暗忖道:“褚霸不會再來了,他一定在山下向歐陽玉問長問短時準備算計於我,好吧!現在就讓你們三批人馬,等的等,追的麼我可要找個地方去看看我的輕身飛行術,已經到了什麼火候巴……”他輕笑一聲,暗道:“好在時光尚早,我在日落西山之後再回來,也是不晚……”於梵想到這裡,遂離開上山的正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