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大漢一招走空,於梵掌已劈到,頓時哎呀一聲,拋刀跌退八步,緊抱右肘,再也直不起腰來。
於梵剛自一招得手,另一名持鞭大漢卻一聲不響地欺近身來,單臂一揚,鋼鞭帶起一縷罡風,猛向於梵腰眼截下。
於梵大喝一聲,驀地裡錯肩出掌……
血影人魔所授的第三招武功,就在間不容髮之際攻了出去。
嘩啦!哎呀!
裂帛之聲剛起,緊接著又是一聲慘號。
於梵脅下的衣衫被對方鞭梢劃破,可是那人更被於梵一掌擊中了胸頭,頓時鮮血狂噴地坐了下去。
這不過轉眼間事,然而就這一轉眼間,四外人影業已紛紛趕到,於梵哪裡還有工夫管那人的死活,雙臂一抖,再次狂奔而去。
穿過疏林,撲上一片山崗……
山崗下碧瓦紅牆,隱隱看到一座庵堂。
君山水寨之中居然還有庵堂!
於梵雖然心中懷疑,但是人卻毫不停留地由山崗上疾馳而下。
這座庵堂建築得並不宏偉,然而依山傍水,景物絕佳,倒真是一處避世清修的好地方。
庵堂外面松柏成林,不過這些松柏全都新栽未久,顯見這座庵堂也是新近落成。
就在於梵打量間,那十多條人影已經先後在山崗上面出現。
於梵再不猶疑,一翻身,進了庵堂的院牆。
執料他身形剛一著地,突聞一聲嬌叱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姑娘清修之地,還不給我滾出去。”
一片綠影,應聲欺近前來,人尚未至雙掌已如雪片攻到。
於梵心頭一怔,慌不迭抽身疾退,舉頭看時……目光觸及,只見一名垂髫少女,身著綠衣,腰懸短劍,正氣咻咻地叉腰瞪觀著自己。
這副俏模樣好熟!
於梵心中剛自一動,那少女卻已驚聲開口道:“啊,怎麼是你?”
她一開口,於梵頓時想起來了;她不就是陳翠綾的使女小黛麼?
看來自己是剛出狼群又人虎口,他不由臉色一沉道:“不錯,正是在下,姑娘有點意外是不是?”
小黛似乎沒有留心他的臉色,依然一臉笑容道:“是啊,小姐一直盼著你,她只當你不會來了哩,想不到……”於梵不待話落,立即插口冷笑道:“嘿嘿,我於梵乃是江湖小卒而你們小姐不久便是武林盟主江湖至尊,我怎敢勞她掛懷?”
小黛聽得一怔道:“咦,於公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家小姐自從老主人死後,早已萬念俱灰,昨天未待盛會結束,便急急地撤進這所庵堂,決心青燈木魚常伴此生,哪裡還有爭奪武林盟主江湖至尊的雄心!”
於梵怎肯相信!聞言再次冷笑道:“姑娘,這些騙人的把戲,已經騙不倒我於梵了!”
小黛道:“我騙你幹什麼?公子若是不信,小姐此時正在經堂你何妨自己去問問她!”
於梵冷笑一聲:“嘿嘿,好得很,我正想見見她!”
話剛至此,經堂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道:“小黛,是什麼人?”
小黛一聽,連奔帶跳地跑過去道:“啟稟小姐,是興記學堂見過的那位於公子來了!”
話音方落,陳翠綾突由經堂中閃了出來,她此時一身縞素,脂粉不施,猝然見到於梵,神色顯得一震道:“啊,於公子,真的是你!”
說時略帶蒼白的玉靨上,微微升起一抹紅暈,較之她以前那副刁蠻的樣子,更有一番惹人憐愛的情致。
可是,於梵一想到她與李拙夫的所作所為,心中那一絲愛慕之意,頓時涼了下去,反而覺得這女人陰險毒辣遠勝蛇蠍,不禁寒聲答道:“不錯,正是我,姑娘霸業將成,我於梵先行向你恭賀了!”
雖然口說恭賀,但神情間卻滿是不愉之色,陳翠綾頓時一愣道:“於公子,你這恐怕是誤會了吧,小女子若有爭霸武林之心,豈會把那本太陽真解拱手送與別人?”
於梵冷笑道:“嘿嘿,陳姑娘,你雖然心計周詳,一手掩盡了天下的耳目,可惜百密一疏,我於梵竟在無意之中獲悉你們偽造太陽真解的秘密!”
陳翠綾聽後神情一變道:“什麼?你說……”話音未落,突聞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陳翠線話音一頓,扭臉喝道:“什麼人?”
庵堂外有人應聲答道:“屬下水陸總巡方強求見姑娘!”
這聲音於梵聽得出來,就是那面容冷削的老者。
陳翠綾眉梢一揚道:“我昨日剛剛吩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