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女又一次奪取別人的生命的時候,兩人之間出現了裂痕。
也許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兩個人會走上不同的路,但是有一天,少年發現了女孩懷上了他們的孩子。
所有的矛盾,都隨著這個愛情結晶的出現而煙消雲散,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讓孩子安全的出生。為了這小小的生命,為了躲避身後的追兵,他們躲進了深山。
他們以為,在那裡,他們能夠隔絕外面的一切,幸福的生活著,但是殘酷的事實打破了一切。
在人類的世界裡面,少女可以憑藉著過人的身手偷取食物和金錢,但是她現在懷孕了。肚子裡面的孩子讓她失去了血族的體能,兩個人的食物只能依靠著少年的打獵。
開始還好,但是到了幾個月以後,天氣漸漸的冷了下來。那是大陸歷六七五年的冬天,十二月的風雪特別的大,少年已經很久沒有尋找到獵物了。
直到最冷的那一天,當幾天沒有吃東西的少年,再一次空手回到家裡的時候,女孩已經生了一名男嬰。
但是男孩並沒有欣喜,他只是驚恐的看著女孩,看著她努力的控制著所有的理智,而不去吸孩子的血。
男孩撲上去,扭過了妻子的頭,伸出了他那傷痕累累的胳膊。
但是已經被慾望充滿了頭腦的女孩,沒有理會男孩那骨瘦如柴的胳膊,一把推開了他。
當看到女孩的牙齒貼近嬰兒的脖子上面時,少年舉起了身邊的木棍,刺入了女孩的心臟。
這就是兩個人愛情的最終結局,那一刻,兩個人似乎沒有任何的痛苦。
過了很久,女孩終於清醒過來,她原本憔悴的面容上面回覆了往日的美麗。她只是看著跪在她身前的少年,親了親她的孩子,就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外面寒風刺骨,洞內冰冷如鐵,少年用所有的衣物將孩子包好以後,就昏倒在地上……
“難道你就是那個嬰兒嗎?”
伽羅看著史東三十多歲的面容,話中帶有一些譏諷,這種狗血的愛情故事,他早就在地球的電視中看過無數遍,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觸。
“不,我是那個男子,我的孩子在當天就死掉了。”史東解開了頭上的布巾,如銀的白髮如同瀑布一樣散落而出。
在妻子死了以後,他的頭上始終戴著遮掩的東西。他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卸下這些東西,沒有人知道這裡面隱蔽著他的過去。他的修為讓他在十幾年前已經可以隨意的改變外觀,但是這一頭的雪白是他永遠的痛。
也許那一天,他已經死去,陪著他的妻子前往了那個永遠沒有痛苦、沒有悲傷的地方。現在站在伽羅面前的,只有這頭白髮,和那永遠的思念。
他沒有把他的過去告訴過任何的人,這個秘密已經隱藏了多年。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伽羅和芬妮,兩個如同他當年一樣的情侶。他的心中被一種東西所感觸,他說出了自己以前的故事。
“血族和人類很難有孩子的,他們的孩子在出生以後就會死亡。真正能存活下來的,不到千分之一的機率。我沒有死,是因為幾名追蹤而來的教會牧師救了我的命。
“那一天,我埋藏了我的妻子。我原來的名字叫做崔斯特,你們也許聽過這個名字。”
伽羅和芬妮相對的駭然,他們當然聽說過崔斯特這個名字。現在大陸上還流傳著這個天才少年寫的詩歌,不過這個名字已經被寫進課本,讓所有的人都來唾棄。
仔細的戴好了頭盔,原本那個悲傷的人已經消失,威壓如山的史東,重新的出現在伽羅等人的面前。他的眼睛看著芬妮,說道:“我說的這個故事,只是讓你們明白,愛情和個人的意願並不能解決一切。”
史東的話有如嘆息,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這些話與其對伽羅說,其實是針對芬妮:你忍心讓你的愛人受這種苦,被所有的人所唾棄嗎?你們之間不可能有愛情的結晶,你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會死亡。
“愛情,並不能代表一切。”
“你後悔過嗎?”伽羅突然向著史東問道:“你後悔過嗎?”他拉著芬妮的手,大聲的說道:“你後悔過嗎?”
史東的身體有如雷殛,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巨大的笑聲,震得伽羅趕緊用衣襟塞住了自己和芬妮的耳朵,然後如同看瘋子一樣的,看著這個聖殿騎士團團長的表演。
“他剛才一定是在騙人的,哪有那麼傻的人。”
伽羅對著芬妮,輕輕的說道,沒有孩子算什麼?穿越了空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