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才要嫁到楊家,當楊大哥的妻子。我、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耶!”不急嘛?
“你覺得三個月很長嗎?你知道你這三個月還得幹多少活?你每天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了,你認為你三個月的時間能繡好一對枕頭,三件被套嗎?”笨蛋!她知不知道萬一她的工作沒辦法如期完成,以後就有得罪受呢!
“你還不快去幹活。”莫靈一吼。
奴兒馬上嚇得驚跳起來,應了聲“哦”,正要趕緊走人。
臨走前,她的弟弟、妹妹們還在後頭喊。“對了,奴兒,上完課我們的肚子餓,你要幫我們準備點心。”
“我要肉沫饅頭。”
“我要桂花涼糕。”
“我要梅花烙餅。”
“我要松子糖。”
弟弟、妹妹們搶著點他們要吃的點心。
奴兒一一記在心上,深怕忘了。
莫靈看不過去,在弟弟、妹妹們的屁股上一人補上一腳。“你們晚膳沒吃飽啊?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奴兒,別理他們,就準備個香油酥圈就行了。”
“啊!這怎麼行!”
“對嘛、對嘛!那香油酥圈是你愛吃的,我們又不愛。”
弟弟、妹妹一個個起來抗議。
莫靈提起腳來,打算一人再補上一腳。當下大夥便全散了去,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就香油酥圈,誰要是不愛吃,那就別吃,省得浪費糧食。”莫靈說了,眼睛還惡狠狠的瞪了弟弟、妹妹一眼。
哪個想死的,就站出來“嗆聲”。
原來她在這個家裡真的這麼可憐,不只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就連她的弟弟、妹妹們的地位也都比她高,誰都能欺負她、誰都能命令她做事。
這也難怪她老是灰著一張臉,像只可憐的小貓咪一樣,原來她不是不愛乾淨、不洗臉,而是她洗了也沒用,一會兒之後又髒了。
陸靖對奴兒終於產生了一點點的同情,覺得她的處境都已經那麼悲慘了,他還落井下石,老是找她的麻煩,淨拿她當丫頭使喚,他好像也挺惡劣的。
好吧!他決定了,等她回來,就對她好一點。
如果她真的想識字,那他也會看她的表現,再決定自己要不要犧牲一點,教她讀讀書、識識字。
陸靖得意洋洋的回到奴兒的房裡,等她回來。但一刻鐘、兩刻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她洗個碗需要那麼久的時間嗎?陸靖等得人都火了。
哦!對了,她還得去準備點心給她那個兇巴巴的妹妹吃,好吧!那他就耐心點,再等她一會兒吧!
一刻鐘、兩刻鐘……時間又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回陸靖的臉色都變成屎樣了。那該死的丫頭,她是去哪混了?
她就是這麼不守信用,難怪沒人緣;別說她的弟弟、妹妹了,就連他,他都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可惡!
陸靖忍不住了,踢破門衝出去,她不回房,那他就直接找她去。
他人在屋簷上掠過,目光在底下搜尋,他覺得奴兒應該在灶房,但他卻在後花園裡找到那個小人兒。
她跟個男人在花前月下的晚上獨處,兩個人靠得很近、很近——陸靖的眼立時眯成危險的兩直線。
好哇!他原以為此時此刻她正在水深火熱之中受苦,沒想到她外表看起來很乖,卻如此狐媚。
“你勾引男人!”那個男的一走,陸靖立刻現身。
他的表情很臭,因為剛剛躲在花叢裡,他被那些死蚊子們叮得滿頭包,全身上下現在癢死了。
而這筆帳他該找誰算,他心裡十分清楚。
陸靖一步步的逼向奴兒,奴兒直搖頭說她沒有。
“沒有!還說謊!”
“我沒有說謊呀!”奴兒的身子節節敗退。
她也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怕陸靖,他不過是她買來的下人不是嗎?只不過他有些惡,有些兇就是了。
“你沒有說謊,那我問你,剛剛那個男的是誰?你跟他花前月下的,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別胡說呀!”奴兒急急的想堵住他的嘴。
他好壞,就連說話都好惡劣,她明明什麼事都沒做,為什麼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惡言,就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你別亂說話,別壞了夫子的名譽,他是我妹子的準夫婿,我跟他沒什麼的。”奴兒不為自己說話,倒是一味的護起她口中那個所謂的“夫子”、“準妹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