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趕屍匠略微點點頭道:“屋子裡面有喜神,你只能在外面燒香了。”
他正要轉身進屋廖叔道:“道長請留步,我看你中的毒,若任由其發展,後果難以預料。”
“這……我根本沒中毒。”趕屍匠問道。
“什麼毒我看不出來,但我有把握替你祛除。”廖叔道。
“哈哈,你看我是個趕屍匠,就想蒙我中了屍毒對嗎?我可不是……”
話音未落廖叔一把翻開他的左手,只見滿手都是硬皮,老繭呈青紫色,一片一片就像麻風病人的面板,指甲成灰白色,指甲層又厚又老,而且能看出明顯的挫動痕跡,他的大手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中人慾嘔。
“你可不是中了屍毒,這是一種叫金針雌奎的毒魚,這種魚生長於地下暗河,魚鰭有劇毒,一旦劃破人體肌膚就會出現這種症狀,解毒的辦法也很簡單,銀杏樹的葉子混合泥土就成了。”
“這麼簡單?”他滿臉的不相信。
廖叔微微一笑,去了山中一顆銀杏樹後忙活了片刻挖來一捧夾裹著碎綠葉子黏兮兮的溼泥,仔細的敷在趕屍匠的手臂上,片刻之後腐臭氣反而變的更加濃烈,趕屍匠裹著泥巴的手微微顫抖,表情也變的痛苦道:“我這手麻癢的難受。”
“稍等片刻,就快見效了。”廖叔不緊不慢的道。
沒過多一會兒一滴滴黑如墨汁的液體從泥巴里滲出,低落泥地,腐臭氣息更是難聞到讓人無法接受。
“這明明就是屍毒積液,如何又成了金針雌奎?”趕屍匠忍著刺骨奇癢道。
“若是屍毒,能用混合著銀杏葉片的泥土拔出?”廖叔用樹枝刮下黑泥,再用清水沖洗,果然趕屍匠手臂上青紫色的斑癬消失不見了,面板重現正常顏色。
44、地下荒洞
趕屍匠十分驚訝的望著廖叔道:“難道我是真中了動物毒液?你剛才說那叫啥玩意?”
“金針雌奎,這種魚生於暗河,雙目無珠,通體呈透明狀,在渾濁的地下水中很難看清楚。…………”
“哦,原來如此。”趕屍匠連連點頭道:“謝謝老哥了。”
“別急著謝我,你中的毒並未完全清除乾淨,要想徹底根治,就得得到金針雌奎,否則治標不治本,遲早還會再犯。”
“那我還得去地下暗河一趟?撈這種魚漁網能行嗎?”
“這樣吧,看在羅剎爺的面子上我替你下去找一條金針雌奎,也算是回報你們修繕這間客棧的功勞。”
“這麼說讓我如何是好?老哥哥,辛苦你了。”趕屍匠憨憨的道。
廖叔點點頭道:“串子幫忙挪下雕像。”上次我們推開的是左邊洞穴,這次則是右邊。
“你稍等片刻,找到金針雌奎我們就上來。”說罷廖叔示意洛奇看守洞口,在臨近的樹杆上栓了條登山索,兩人一前一後的滑入洞中。
山洞並不深,大約六七米的高度,洞內冷風習習,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出乎意料的是完全土質的山洞內顯得十分乾燥。
點亮手電四下照射,只見洞內土層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洞,都是耗子打的洞口,想到那群殘忍狡黠的耗子我身上一陣陣發麻道:“廖叔,我們拿小耗子咋辦?”
“洛奇是操控蛇的大行家,昨天晚上小耗子已經驅除乾淨了,現在這處地下洞穴裡只有一隻鼠妖。”
我們面前是一處大約半米的圓形土洞,令人稱奇的是土洞中被塞入了一根水泥空心圓管。
而水泥管中除了有一部分骯髒黑色積水,還有許多耗子的骸骨和碎裂的燈泡,手電等人類使用的工具。
廖叔道:“早就有人進去過,這個地方可不是啥秘密。”
說罷我兩換了一身連體防水衣,帶上過濾空氣的防護面罩,順著水泥管道往裡爬去。
“廖叔這根水泥管子很像是埋設電纜的管道?”
“你說的沒錯,我曾聽村裡的老人說過,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期,有工程隊在山裡發現了礦藏,本想鋪設電纜上山挖掘礦藏,但不知道啥原因工程剛開始不久後施工隊便撤退了,電線是全部取回,但水泥管子被直接掩埋了,我猜測可能與趕屍客棧的地下墓穴有關。”
“這事兒我真沒聽過。”
“也正常,對村子裡的人而言本就知道趕屍客棧怪事頻發,多一件怪事也沒啥大不了,不過我昨天下來才發現,這裡並沒有古墓存在,只是一段廢棄的防空洞。”
“您之前說青龍山非吉穴所在,沒有墓穴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