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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透過黃局很快便聯絡上了這個雜毛老道,他同意和我們在茶館見面,當我們趕到後他已經到場,並點好了包廂,穿著一身便裝,帶著墨鏡,看不出半點道士模樣。

進入包廂前他小心的四處看看,鬼鬼祟祟的關上門,一把扯下墨鏡道:“哥兩位,你們不用總這麼惦記著我吧?咱們之間沒多大仇怨,是不錯,我承認對廖先生不太尊重,可也吃了大虧,兩位還是不能放過我嗎?”

“咱們之前沒矛盾,所以你別多心,請你來只為了一件事,問天觀裡到底有怎樣的秘密?我希望你能開誠佈公的告訴我。”

“啥,問天觀不過就是個道觀,道士也被一群耗子趕盡殺絕了,能有啥秘密?”寅成從懷裡掏出一支雪茄悠閒的點上,掏出掛在腰間漢白玉的龍形把件,仔細摩挲著,大老闆派頭呼之欲出。

“道長,咱兩沒有仇怨,但這件事畢竟關乎令兄聲譽,你忍心見他泉下蒙羞嗎?”我道。

“你別嚇唬我,我哥哥天大本事的牛人,就是死了也是魂魄俱在,關我個屁事。”他冷笑著道。

寅成說這番話時用手撓了撓頭,油光澤亮的頭髮裡一片頭屑飛舞,這是典型的乾燥髮質。

無論是油性發質或是乾性髮質這屬於個人體質,正常而言無法作為判斷人運勢或是身體健康與否的標準,但有一種情況下卻可作為判斷運勢的標準。那就是這人做過頭髮護理後依舊頭皮屑嚴重。

寅成是很注重儀表神態的,因為世上最在乎外表的並不是美女,而是騙子,如果不打扮的人五人六,騙子是無法行騙成功的,人類社會永遠是以貌取人的,所以寅成在不帶道觀時總是要做頭部養護。

從他髮質那極不自然的光澤度看來,肯定是染了發,上了油,既然如此他的頭部面板應該有短暫的溼潤,這段時間是不應該產生頭皮屑的。

所以寅成這種狀況就叫“悸”,看明白這點我微微一笑道:“道長,您錢沒少掙,問天觀雖然被毀了,但您沒有任何損失,尤其是令兄和您的關係並不融洽,所以他的去世對於您而言應該不是啥了不起的事情。”說到這兒我故意頓了頓才道:“那麼您心裡到底再怕什麼?”

這句話說出口我就死死盯著寅成的面部,果不其然,他左面頰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手裡的雪茄煙也晃了晃。

“悸”指的是心情,說明人的內心十分焦慮,而在心情極度焦慮的狀況下,人就會出現頭皮乾燥的狀況,無論上何種護理品,頭皮都會以最快的時間乾枯,並分裂出頭皮屑。

所以很多人覺得最容易出賣人內心的是他無意識做出來的小動作,其實只有頭髮才是最靠譜的謊言測試機。

寅成看似沒心沒肺,但他內心卻極度惶恐,他到底在怕什麼?想到這兒我道:“我知道你很害怕,為什麼不把自己解脫出來?”

“我怕個屁啊,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說我怕啥?”說到這兒他故意裝模作樣的乾笑了幾聲。

“道長,今天我來這裡找你,也算是一次機會,我們的能耐你是親眼得見,連太歲都可以降服,還有什麼人、什麼妖是我們搞不定的,如果你不想一輩子守著巨大的財富而做別人的傀儡,那就老老實實把內情透露給我,這件事了結了,你手上的錢才真正是你個人的,這筆賬怎麼算划得來,你肯定比我清楚。”說罷我不說話了,滿眼自信的望著他。

寅成一口接著一口抽雪茄,直到煙霧將他腦袋完全包裹,他用力掐滅了抽一半的雪茄煙道:“這句話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但你必須答應我,如果不辦成事情絕對不可以透露出去。”

“好,我答應你。”我毫不猶豫道。

這次他沒猶豫,貼在我耳朵上小聲說了句話,我渾身一陣抽緊,連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望向寅成,看見他暗中舒了口氣,頭髮油亮的光澤卻稍顯黯淡了些。

這也不奇怪,困擾了他十幾年的問題,自然不會完全相信我有解決難題的能力,對我有質疑也很正常,所以從內心而言他還是非常焦慮的,這種心情會直接反應在頭髮的光澤上。

這才是人最真實的感受,我完全可以斷定他說的是真話。

起身出了包廂,洛奇跟上來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麼,一句話就把你支走了?”

“不是把我支走,而是必須走了,咱們得去抓一個人,但這個人沒落網之前我不能透露他是誰。”說罷我兩風塵僕僕趕回醫院,再見到申重,他精神好了許多。

“能調幾個人來嗎?得抓個人。”

“誰,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