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田明鏡也隨之起身,但卻沒有半點被抓現形的尷尬,反而主動迎上前去,拿著液壓千斤頂,向老者展示起來:“你看,我就說煉丹術和煉器術,有著更深層次的共通之處吧?”
老者看了一眼,臉色漸漸陰沉,低聲問道:“此物,有什麼用?”
此言一出,田明鏡頓時沒了說辭。
老者將臉色一板,低聲呵斥道:“煉丹就是煉丹,煉器就是煉器,兩者或有共通之處,可以取長補短,但本質上卻不能混淆。我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
田明鏡被訓得耷拉下腦袋,同時將求助的目光瞟向丁逸。
丁逸假裝沒看見,只是客客氣氣的衝著老者作了一個道揖:“晚輩丁逸,見過田丹前輩。此前,得馮時雨姑娘厚愛,臨行前將馮前輩生前所著的煉器筆記相贈。
晚輩連日苦讀,只覺收穫頗豐,但其中還有很多不明之處。從馮前輩的筆記之中得知,他的諸多想法,都是受到了田丹師的啟發,故厚顏來登門拜訪,只求借前輩能將煉丹筆記閱讀幾日。”
不待對方回話,又立刻補充道:“只要前輩應允,晚輩保證絕不將筆記內容洩露一字半句,並願意拿出300塊下品靈石,作為謝禮。”
雙方初次見面,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可言,還是直接談錢,要來得更加效率一些。
聞聽此言,田丹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能得到丁器師這等少年英傑看中,老夫深感榮幸,但……你來晚了。”
丁器師聞言不由一愣,難道這玩意還有人截胡?
卻聽田丹繼續說道:“之前我那老友,就是在看過我的煉丹筆記之後,於煉器時出現了意外。老夫感覺,十有八九是那本筆記之中的內容,害死了他,於是便將其給燒了。”
燒……燒了!?
聽到這兩個字,丁逸只覺無比鬱悶。好不容易見到一點希望,你咋就把這希望給燒了呢?
如此一來,想要還原出馮器師的炸藥配方,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哎……
無奈之下,丁逸只能告辭離去。
田丹則是沉聲說道:“明鏡,去送送丁器師。
你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總是毛毛躁躁的,老夫的沉穩半點也沒有學到,你看看人家丁器師,多有大家風範?”
聽到田丹的訓斥,田明鏡只是低著頭,衝丁逸做了一個鬼臉。
但丁逸卻是險些一個跌了踉蹌,再次打量一眼這個“小傢伙”,你管這叫三十多歲?話說,他不會是在十幾歲的時候,誤服了鎖顏丹吧?
“嘿嘿……丁器師不用大驚小怪。”送丁逸出了大門,田明鏡隨口解釋道:“我這個人天生面嫩,又不喜歡留鬍子,很多人第一次見面,都會錯估我的年齡。”
丁逸仔細朝著他下巴上看了一眼,是真有胡茬,不過因為被颳得很是乾淨,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正準備請對方留步,田明鏡卻是一把抓住了丁逸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問道:“丁器師,你之前說願意出300塊下品靈石,換取我爹的煉丹筆記,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