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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久的舍甫琴科忙問:“怎麼樣,增援部隊有結果了嗎?”

卡圖科夫政委長嘆一聲:“一個也沒有。必須堅持到明天下午,死命令。”

通訊部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發報機“滴滴”的聲音在迴響。

八路軍新編第二團團部。

“喂,是孫團長嗎?我們現在非常需要你的支援。嗯,對對對!軍費?沒問題,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好了,就這麼定了!”趙虎愉快地放下電話,“這下好了,又來了一批增援部隊!把右邊的山坡讓給他們!”

“是!”

趙虎還是過於輕敵了,他沒有想到這回日本人是拼命了。

這座鐵橋就好比是關東軍的咽喉,現在紅軍已經卡住了敵人的喉嚨,但是敵人仍然在掙扎,他們必須卡住一段時間,對方才能嚥氣。

日軍已經來了。

日本關東軍第三方面軍獨立第一戰車旅已經殺了過來。每一個關東軍計程車兵都有著必勝的信念:這次戰役他們必須打贏,如果一旦紅軍的援軍趕到,整整十個師團,包含第三方面軍的大半和第四軍的一部將會全部被紅軍圍困在河對岸。

鐵橋,1945年8月16日晚上7:00。

紅軍們正在享受這最後的和平時光。

謝爾蓋耶維奇終於無法在忍耐住內心對愛情的渴望,他拉著娜達莎的手,漫步在河岸邊。

謝爾蓋耶維奇攤牌了:“娜達莎,你知道,我是個從小就缺乏母愛的人。我想,嗯,我想和你……”

一貫比較大方的娜達莎此時卻顯得非常靦腆,她把頭埋得很深,兩邊的臉頰微微泛紅。

“娜達莎,答應我。戰爭過後,我們將一起生活,一起耕作,我,我……”謝爾蓋耶維奇有些語無倫次。

娜達莎終於抬起了像一個紅蘋果的頭,對著十分尷尬謝爾蓋耶維奇微笑著點點頭。

高政委又回到了他的小屋子。這是一間靠河的小房子。

高政委開啟破爛的窗戶,靜靜地凝望著平靜的河水,已經快要藏到山裡的太陽的餘暉,仍然氾濫在河水上,波光粼粼的湖水向前不息地奔流,高政委的心情也隨之奔流:

十四年的艱苦抗戰,到了今天,終於要勝利了。此時,哪一位中國人的心情能夠平靜下來呢?他凝望著靜謐的天空,還有平靜的河水,心卻早已越過大江南北,水網澤國,飛向了他的家鄉……

卡圖科夫政委已經勞累了幾天了,他終於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他雙手抱著十分疼痛的大腦,他儘量不想讓混亂的思緒擾亂他的大腦,然而事實證明這是徒勞的。

不得已,卡圖科夫政委只好回到他自己的休息室,靜靜地躺在他的床上。說來也怪,這麼一躺,他卻清醒多了。

他在會議,他的思緒已經穿過了大興安嶺,跨過了西伯利亞遼闊的平原,飛躍了烏拉爾山脈險峻的高山,到了第聶伯河兩岸的平原,烏克蘭大地。

他出生在基輔市,他的父親是一位農民。

非常巧,在他出生的第二年,也就是1917年,蘇聯建立了。

在粉碎反革命陰謀顛覆蘇維埃政府的戰爭中,他的父親參加了蘇聯紅軍,不得不丟下還在襁褓當中的卡圖科夫。然而,命運更是如此的坎坷。協約國武裝干涉軍和鄧尼金匪幫紛紛踏入這片飽經戰亂的平原。當白匪知道他的父親是共產黨時,絲毫沒有留情地殺害了他的母親。

還在搖籃裡的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多虧了好心的鄰居,在敵人搜查的時候把他抱走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他很快長大了,參加了工作。

他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軍人這個角色,他只為了一個目的——尋找他的父親。

終於,在1941年的春天,他終於在基輔軍區見到了已經是集團軍政治部副主任的他父親。

然而,父親對他參加紅軍非常不滿意。兩人在那短暫的、不愉快的見面後,又不得不分開——他被參謀部調離基輔軍區,轉入了蘇聯空降部隊工作。在離別那刻,不經意的卡圖科夫驚奇的看到,父親的眼角里,溢位了晶瑩的液體。

然而,戰爭,又是戰爭。他的父親在包圍基輔的戰鬥中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光榮地犧牲了。

從此,他失去了雙親。

此刻,他在想,戰爭什麼時候能夠結束?然而,他又不想戰爭立刻結束:即使結束了,他又能去哪兒呢?哪兒又是他的家呢?

八路軍新編第二團團部。

誰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