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風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承受過比這更痛的磨難,白萼金枝只是化為靈力衝擊筋脈,七葉靈果則直接改造經脈,不過烈炎的還算比較能忍的,到現在還沒發出一聲痛呼。
烈炎的臉頰通紅一片,似火燒一樣,而黑風正用它強大的風之力,控制烈炎體內的靈氣,不至於撐破他的經脈。也虧是黑風,要是換做法聖初階或者劍聖初階的人,未必能控制住靈氣。烈炎的頭頂蒸騰出一股淡淡的白霧,臉上的紅潮逐漸退去,一股凌厲的氣勢從他體內散發而出。
烈炎遽然睜開了雙眼,眸光燦燦,迥然於先前,彷彿兩道實質的利劍。
感覺到體內強大的法力,他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葉凌風微微一笑,知道烈炎晉升為法聖,便情然撤去了結界。
「謝謝——」烈炎剛想表示感謝,眼前卻空無一人,葉凌風和黑風早已飄然而去。
烈炎心頭升起一股暖意,衝著遠空的身影,揚聲道:「大恩大德,烈炎銘感於內,他日若用的上烈炎,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粉身碎骨便不必了,烈府內那個刻聖只是初階,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一戰!」葉凌風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謝謝。」烈炎輕輕地說道,雙眸已有淚花湧現,葉凌風對他的恩德,實在太大了,讓他無以為報。
「是誰?……洪亮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灰色的身影悄然飛至烈炎的身前,雙目驚異地四掃,然後落在烈炎的身上,一副震驚的樣子。
「烈炎,……小心 ……,居然達到了法聖境界?」他失聲喊道。
「這都拜你所賜。」烈炎陰陰一笑,雙眸卻掠過了冷冷的寒揮。
黑風載著葉凌風,兀自在嘮叨:「凌風,我真不明白,白等金枝珍貴無比,你這禮會不會太大了些?」雖說白蔫金枝對它已經沒有用處,但是還是讓他痛心不已。
「不大,用白萼金枝換取一個交心的朋友,並不算吃虧。」葉凌風微微一笑,深潭似的眼眸蕩起了一抹溫暖的顏色口烈炎雖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但遠比劍痴那類偽君子強得多,若對他有恩,他一輩子會銘記於心的。
「哎,一個小小的法聖又有什麼用」」黑風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只能說烈炎這小子交了天大的好運,日後這傢伙要是忘恩負義,它一定會將他撕得粉碎。
「現在我們去哪兒?」黑風同。
「先找鍾離天,再想法找出修羅場的位置。」葉凌風淡淡道。
「那還不簡單。」黑風眸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它猛然揮動翅膀,一股巨大的颶風朝下颳去。
「鍾離天,凌風來找你了。」黑風張開嘴,聲音宛如滾雷,轟隆隆地炸下。
葉凌風見它鬧出這麼大的聲勢,不由搖頭苦笑,這樣會不會太囂張了?
她連忙張開結界,遮蔽了她和黑風的氣息,然後悄情地躲進雲層,關注著下方的一切。
黑風這麼一吼,紅城立刻衝出了十幾道身影,氣息均強大無比。
其中一道紅色的火焰尤為顯目,火焰之中,一頭神俊的青鸞張開翅膀,率先飛至空中。它的背上站著一名英武男子,手執一把白色的法杖,俊美無儔的臉上多了一絲驚喜,不過隨即皺了皺眉。這些人還真是麻煩,屢教不改嗎?看來他還要拿幾個家族開刀才行。俊目冷冷地掃向眾人,最後鍾離天將目光鎖在了一名中年法聖身土。
「已經勢弱的南宮家族也要趟這洋水嗎?據我所知,南宮逸,你是南宮家族唯——名法聖。若是你死了,恐怕南宮家族再難在艾森國立足了。」鍾離天冷冷說道。
南宮逸臉色一變,心頭十分恐懼,可是讓他就這樣放棄馭獸決,他不甘心口他勉強一笑:「鍾離公子,趟渾水的不是我,而是你口你何苦為一個女娃,得罪天下所有英雄呢?」為了保全自己,他將其他人也扯了進來。
鍾離天冷冷地掃向其他人,寒聲問:「是又如何,我殺南宮逸,你們要阻攔嗎?」
眾人各懷心思,有人想借鍾離天的手出去南宮逸也不錯,免得到時候多一個競爭對手,有人忌憚鍾離天的強勢,不敢出聲反駁,生怕會將鍾離天的怒火引到自已身上。
「嘿嘿 「一個陰測測的笑聲傳了過來,一名身穿黑色法袍,面容籠在斗笠裡的男子,冷聲說道:「鍾離公子,南宮小友說的不錯。我們都是衝馭獸決來的,鍾離公子驅逐我們,甚至下狠手,不會是想獨吞馭獸決吧?」
「修羅,我早和你說過了,任何人都不得打馭獸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