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穿著一身紅色的喜袍,一臉失望地望著秦峰。
秦峰嘴唇翕動,聲音猶如蚊語,做著蒼白無力的解釋:「凌風,我是怕舒月軒會召喚出獸神,我怕他對你不利酬」
「僅僅是這些?」葉凌風逼問。她對秦峰非常失望,維繫愛情的基砝,便是信任。可是秦峰,卻背叛了這條最基砝的規則。他在怕什麼?他怕自己會對他不忠,怕舒月軒會搶走她?
「凌凡毗我酬」秦峰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他怎麼可以把真正的原因告訴葉凌風。
「我怕舒月軒會召喚獸神會傷害你,我更怕他會奪走你。」秦峰咬了咬牙,頭扭到一邊,不敢直視葉凌風的眼睛。
「怕?」葉凌風笑了起來,卻冷到了極點,「那你是不是也怕風羽,也怕鍾離天?」
「不是,風羽、鍾離天和舒月軒不一樣,不一樣的!」秦峰連忙說道,「他們是不會傷害你,而舒月軒卻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將你推入萬丈深淵中。」
「秦峰,我錯看你了。」葉凌風轉過身,一揮手,大紅的喜袍脫下,在空中飛舞。五指一鬆,喜袍猶如一朵紅雲,隨著山洞的冷風,眨眼被捲到了外邊。
葉凌風腳下一點,身形猶如一道浮雲,翩然朝遠方掠去口秦峰看到後,臉色一急,連忙飛身跟上口這時,一道凌厲的氣浪忽然從前面襲來,秦峰不由後退,被逼落回地面。
「凌風——「他仰頭,望著那個越飛越遠的聲音,悲愴地喊著。追月和黑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身影一閃,追月葉凌風而去。
「凌風——」秦峰雙手錘著地,眸中流露出痛苦的聲音,他要怎麼和凌風解釋?如果她知道,奏家就是萬年前陷害葉家的主謀,她會怎麼辦?
舒月軒他們很快來到了刮神冢,躍上岸邊,白狐便迫不及待地吩咐:」
月軒,快,毀了這浮萍。」
舒月軒召出一頭九級雷豹,雷豹張口吐出一道雷電,擊在了浮萍上,然而浮萍卻絲毫沒有損傷。
舒月軒臉色一變,連忙再次召喚出五頭九級魔獸,召喚出這些魔獸後,他體內殘餘的法力全部耗盡。能不能椎毀浮萍,就看著最後一擊了。舒月軒冷聲對六頭九級魔獸說道:「施展你們的最強絕學,一定要毀了這浮萍。」
六頭麂獸點了點頭,嘶吼一聲,均展開各自最強的攻擊,六道強大的魔法轟向了浮萍。浮萍驟然亮起一道火紅的光芒,光芒中隱隱有一陣嘯聲。
白狐的魂魄聽至那個嘯聲,靈魂波動抖動不已,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舒月軒冷著臉,眸中閃過了決絕的目光,冷聲對魔獸說:「自——爆一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能椎毀浮萍,半個小時後,他們依舊會陷入死地。
「月軒,不用了,即使它們自爆,也毀不掉這浮萍的。」白狐的聲音忽然充滿了一陣疲憊感。
「不行,不試怎麼知道?」舒月軒卻不肯放棄,杜雨為了她,魂飛魄散,白狐為了她,自爆肉身,如果放棄,她們的付出豈止不是都化為流水?
「這是麒麟之淚,即便是獸神也無法摧毀的。月軒,不要再試了,還有半個時辰,讓我好好陪著你吧。」白狐無力地說。
她不信天,不信命,只相信自己。然而此時,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命運。
麒麟之淚!舒月軒的身軀驀然一震,沉默了一會,他忽然放聲大笑:」
好,看來蒼天要我舒月軒死。不過雨兒,不用怕,即使死了,我們也不會分開的,不會。」
他捧著白狐的魂魄,大步朝刻神冢內部走去。一向多言的白狐忽然平靜下來,似乎有著什麼心事。漂浮在一元重水上的浮萍迅速朝洞外飄去。
舒月軒走進刻神冢,看到刻神冢上的刻字時候,目光微微一驚,如果石壁上是什麼驚天秘藉,他根本不會在意。可是石壁上,赫然刻著葉天臨死前留下的滿腔怨恨。
事關葉凌風,舒月軒忍不住看完了石壁上的字,他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最毒的並不是來勢洶洶的魔獸,而是互相猜忌的人心。
白狐的魂魄在舒月軒的懷裡不停地飄動,似乎也深有感觸,她發出了一聲長長地嘆息:「月軒,雖然我們被封印起來,但是那件事我們知道,這背後的主謀者便是赫卡那條老蛇——所以,如果我們能逃出去,你一定要遠離他,千萬不能被他利用,明白嗎?」
舒月軒淡然地笑了笑,現在生死已不那麼重要了,他與白狐的生命還有半個時辰,根本沒必要去想那些憂心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