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南疆所發生的一切,我並沒有任何針對你的意思,只是對事不對人而已。”
聞言,蘇文冷冷一笑,搖頭道:“或許你老師說的是對的,但,我不接受!”
話音落下,蘇文沉下了腰身,握緊了手中的鐵劍,儼然擺出了捨身劍的起手式!
同一時間,旬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一道無比清晰的劍意已經鎖定了他全身的要害,此時的他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蘇文真的想要殺他的話,他唯有束手待斃!
旬塵不明白,自己作為當代人族軍師,此時所擺出來的姿態已經非常低了,蘇文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呢?
或者說,他從來就不曾明白,所謂的人族軍師,到底是什麼。
除去當日在黃鶴樓一役,他手持人族玉璽震懾住了陸三嬌一眾半聖之外,便再也沒有人拿他這個所謂的軍師當回事過。
在汜水關的時候,徐煥之根本就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尊重。
在落鳳坡的時候,滄瀾皇表面上看起來是謙卑有禮,但最後竟然出手搶了他的天機羽和人族玉璽!
如果不是在那之前旬塵自憐師那裡得到了聖人之垂憐,或許他已經死了。
而到了今日,就連蘇文也敢對他拔劍相向!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旬塵不知道,尊重和敬畏從來不是靠著前人的庇佑所得來的,更不是靠一方玉璽就能服眾的。
人們之所以會敬重人族軍師這個身份,是因為當年旬塵的老師為人族所立下的不朽功勳,更是因為那位老人用他的智慧和忠誠,向這個世界證明了他的偉大。
而如今的旬塵,為人類世界做了些什麼貢獻?
什麼也沒有。
即便在黃鶴樓一役中,最後使得魔族鎩羽而歸的也並不是那萬千文寶,而是靠的蘇文
所以,不論是徐煥之、滄瀾皇,亦或者是如今的蘇文,都沒有敬重他的理由。
所以,當他失去了天機羽和人族玉璽之後,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了。
但在這一刻,旬塵看著蘇文那雙殺意凜然的雙眼,卻做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或者說,他終於朝著人族軍師的這條漫漫長路上,踏出了第一步。
他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對蘇文說了一句話。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消除你對我的敵意的話,那麼,請來。”
說完,旬塵閉上了雙眼,他的雙拳握得很死,牙關咬得很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克服自己對於死亡的恐懼。
隨後,那道帶著凜然殺氣的劍意越來越近了,一抹冰涼刺穿了他胸前的面板,片片血花盛開落地,觸目驚心。
但即便如此,旬塵也不避不躲,就這麼站在原地,任由蘇文的長劍穿過了自己的胸前,他甚至抑制住了自己的求生本能,選擇聽天由命。
便在劍尖距離旬塵心臟只剩下一寸之遙的時候,一聲輕嘆於他耳邊幽然響起。
“我們兩清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章 逃亡路線
在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很多,因為不怕死而死的人也很多,並不缺少旬塵這麼一個,但好在,他遇到的那個人叫做蘇文。
所以他活了下來。
當旬塵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到一根由碧綠色才氣凝結而成的狗尾巴草翩然而至。
狗尾巴草悄然落至旬塵的胸口處,隨即盡數沒入那道劍傷之內,頓時在旬塵的體內淌過一陣溫熱的暖流。
下一刻,旬塵胸口處的血色逐漸凝結,一寸大小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最後結成一個毫不起眼的疤痕,如果不仔細去看,甚至無法發現。
旬塵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絲劫後餘生的笑容,對蘇文說道:“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有藥位在身。”
蘇文手中的鐵劍已經收回到了腰間,幽然一嘆:“就再信你一次吧。”
旬塵笑道:“這一次,你不會後悔的。”
說著,旬塵慢步來到了蘇文身邊,兩人並肩而立,旬塵伸出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汜水關城頭,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打算是什麼了嗎?”
蘇文聳了聳肩膀,如實答道:“我現在需要從汜水關離開,先去一趟迷失沼澤,然後再南下前往域外。”
聽得此言,旬塵頓時輕輕眯起了眼睛:“域外?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如果想要去到域外的話,便需要入得南疆。域外的第二個入口便在大漠河的源頭。今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