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動靜?”
大祭司輕輕一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你仍舊不忘擾亂我心,如此看來,若是比耐性,你遠不如我。”
黃庭堅作為堂堂聖者,竟然在此時施此小道,只能說明。他的內心其實已經亂了,或許是急切。或許是擔憂,總之,他的文心已經出現了動搖,不再復聖者之傲。
大祭司能夠為了魔族復國蟄伏百年光陰,而黃庭堅卻只在半個月的時間之內,就快要被壓力所擊垮。
論耐性,他真的不如大祭司。
於聖者之戰中,哪怕只是一點一滴的差距,都會被無限放大,直至那原本平衡的天平徹底傾斜。
作為當今魔族最可怕的智者,大祭司又豈會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雖然此行大祭司只是為了將黃庭堅困在星雲走廊而不得出,但如果真的有機會重創或者擊殺這位人族聖者,他一定不會有絲毫的由於。
所以在下一刻,大祭司雪袍一展,如一隻狩獵的寒鷹,身上淡藍色星光與紫金色才氣交相輝映,徑直便向黃庭堅掠了上去。
人未至,大祭司的雙手已輕輕按下,剎那間,場間星光大盛,一道道星輝泛著清冷寒意,向黃庭堅墜去。
引星為棋!
同一時間,黃庭堅也揮動了手中的蒼靈筆,信手書出一貼。
“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兩月秋蕭瑟。臥聞海棠花,泥汙燕支雪。暗中偷負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須已白。”
這不是黃庭堅自己的字帖,卻是出自詞聖蘇軾最負盛名的,《寒食帖》 !
戰帖出,秋風至,苦雨落。
這陣風彷彿能吹滅世間所有的希望,這場雨志在將大祭司的魔族血脈消融殆盡,剝奪他最後一絲力量。
不知不覺中,大祭司隱藏於帽簷之下的長鬚開始變得比他的袍子還要白,但他的腳步不曾停,眼中幽火不曾滅。
因為他需要在這方棋盤間落下那最後一子。
大祭司所修習之聖道為棋道,但在這一刻,他手中的棋子不僅僅是天邊的星辰,更是自己。
以身化棋,則自主其局!
黃庭堅看不到大祭司的容貌,所以不知道此時的大祭司正在無聲微笑,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