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疑惑地對蘇文問道:“你也不聽聽那傢伙想怎麼合作?”
蘇文笑了笑,對唐吉解釋道:“如果雙方要合作,那必須建立在相互需要的基礎上,雖然我不知道那嚴五爺想要利用我來做什麼,但我很清楚,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並不需要他的幫助。”
“那如果他手下的那些混混再來找麻煩怎麼辦?”
“他不會了。”
蘇文沒有說為什麼,只是向唐吉保證,起碼在短期之內,嚴五爺的人絕不會再來招惹他們。
蘇文的判斷是正確的,便在嚴五爺離開胭脂鋪之後,一條條紙令便如雪花一般飛向了整個黃梨街的管事手中。
紙令上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不得妄動!”
與此同時,嚴五爺來到了黃梨街街頭的一間茶樓中,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到了二樓的一間暗房中。
屋內坐著一個婦人,看不清模樣,正安靜地低頭喝茶。
“夫人。”嚴五爺走到桌前,微微躬身,卻不敢坐下。
“回來了?”婦人點點頭,拿起旁邊自己剛剛煮好的茶葉,復又倒上一杯,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聞到杯中溢位的滿滿茶香,嚴五爺不禁暗暗抿了抿嘴唇,開口道:“他沒答應。”
“他不動心?”婦人微微皺眉,似乎對於這個結果頗為意外。
聞言,嚴五爺面露苦澀,他將腰彎得更沉了幾分,這才回答道:“我還沒有開出條件,他便將我趕了出來,我心中記著您的吩咐,所以沒有強求。”
婦人不再說話,只是端起那杯原本打算賞給嚴五爺的清茶,將其潑在了地上。
嚴五爺見狀,心中頓時無比惶恐,雙腿發軟,險些就要跪倒在地,此刻的他才明白,與這等貴人合作,成了自然好處頗多,但一旦辦砸了,那可真是隨時都有性命之危啊!
“出去吧。”
聽到這句話,嚴五爺才終於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麼些年來,他嚴五爺稱霸整個黃梨街,就連面對大哥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害怕過,可如今卻只因為婦人的這三個字而心感慶幸,這要傳出去,不知道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不敢多言,嚴五爺忙不迭地向婦人告了辭,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暗房,等他走出來後,頓時覺得自己的渾身都被冷汗大溼了。
“媽的!看來今天得去找個樓子好好壓壓驚才行!”這麼想著,嚴五爺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匆匆逃離了茶樓。
那婦人卻沒有離開,她伸手輕輕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語道:“倒是我小看他了。”
良久,婦人端起茶杯一口飲盡,心中那絲淡淡的憂慮這才滿滿消散。
“也是我太著急了些,等過些日子,徐家那孩子來了州府,那蘇文自然會向嚴五求助了,且先看著罷。”
說著,婦人衣袖輕拂,桌上的一應茶具頓時消失無蹤,就連之前灑在地上的茶水也急速乾涸,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下一刻,屋內青光一閃,空無一人。
……
蘇文看著兩旁木架上那琳琅滿目的胭脂盒,頓時有了一種當上了大老闆的感覺,踱著步子在鋪子中間晃盪了好幾圈,就像是君王在視察自己的疆土。
一旁的唐吉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道:“我說蘇文,你別轉了行不行啊,我頭都暈了!”
蘇文頓時停下腳步,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拍拍手道:“好啦!現在萬事俱備,就等開業啦!”
蘇雨的眼睛彎若月牙,手中抱著吱吱,正開心地笑著,此時聽到蘇文的話,不禁對著蘇文比劃了幾個手勢。
蘇文見狀一愣,撓了撓腦袋,面露思索道:“嗯,是該取個名字,總不能老是胭脂鋪這麼叫著,也方便客人宣傳。不過,該取個什麼名字呢?”
一聽到取名字這麼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唐吉頓時眼中放光,仗著自己曾經成功給吱吱取了名字的資歷,當下搶在第一個開口道:“我看就叫蘇唐胭脂鋪!”
“酥糖?”蘇文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點心的呢!”
“那嬌顏胭脂鋪怎麼樣?”
“俗氣!”
“第一胭脂鋪呢?”
“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
思來想去,唐吉也沒取出個靠譜的名字,反倒是蘇文在腦中回憶片刻之後,立刻有了主意。
“林花居。”
唐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