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這樣的機會可謂難得,我還未曾前去拜訪過呢。”
說著,蘇文便向白劍秋告了辭,向著山頂慢步行去。
在鴻鳴書院的那座白玉山門之後。大體有兩條上山之路。其中一條便是蘇文等人初入書院之時所走過的那一條,那也是上山的大路,此時陸三嬌正領著康明山等人行於此間,所以蘇文只好避而走到了另外一條茶道小徑中。
這條小徑相比起來需要繞一些遠路,當時皓馬和蘇雨等侍從便是經由這條路上的山,後來寧青冰前來馳援的時候,走的也是這條路。
走在茶道小徑上,蘇文不禁想著。待會兒見了王陽明大學士,應該說些什麼好呢?
說起來。蘇文如今雖然已經有了鴻鳴書院兩大半聖為師,但他對於王陽明的好奇可是一點兒也沒有減少,畢竟這可是蘇文前世就出現過的歷史名人,而且在這個世界中也做出了驚世駭俗的創舉。
比如說首個以奪文位開智,又比如說曾創出聖階鉅著,其文位卻沒有半分提升,而且更關鍵的是,王陽明大學士還是衛國唯一一個同時進入過無字碑和黃鶴樓兩大聖地之人!
一個多月之後,蘇文也即將進入黃鶴樓悟道,他如今所做的這一切,包括半月苦修,以及舉辦文會邀聖佑書院前來論道,都是為了到時候所做的準備。
既然如此,若是能從王陽明那裡得以經驗相授,豈不善哉?
這般想著,蘇文的腳步也不禁加快了幾分,卻不曾想,一道聲音卻突然將他叫住了。
“誒!那誰,說你呢!等等我!”
蘇文一怔,隨之停下了腳步,滿臉疑惑地朝著身後望去。
但見一位白衣少年臉上揚著懶洋洋的笑容,正快步朝蘇文走來。
從對方身上的服侍來看,並不是鴻鳴書院的院服,而且蘇文也覺得此人面生得很,不禁猜測對方很可能是聖佑書院的學生。
可是,聖佑書院之人不是在山腰閣樓處休憩麼?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抱著這樣的疑惑,蘇文開口問道:“可是聖佑書院的師兄?”
白衣少年當然便是偷偷跑出來的禹墨,此時聽得蘇文問話,知道相瞞不過,如實答道:“不錯!你可是這神木山的守山弟子?”
蘇文懶得解釋,很乾脆地點了點頭,笑著道:“師兄怎麼會來這裡?這可是上山的路。”
話音落下,禹墨已經來到了蘇文身前,嘆息著道:“可不是嘛!我正是要上山的,先前我們書院那康老……康大人走的急,把給茶聖大人的禮物給落下了,我想要趕著送上去,卻不知道怎麼走的,轉了大半天也沒看到人影,幸好在這裡碰到了你!”
走到近處,蘇文的目光只是輕輕一掃,便已經看到了對方白衣下襬處所繡的那隻黑鸞。
但他仍舊不敢大意,況且對方的這番說辭頗有些奇怪,於是蘇文疑聲再問:“不知道師兄怎麼稱呼?”
禹墨抬手揉了揉鼻子,很乾脆地回答道:“我叫程笑,你可以稱呼我為程師兄。”
蘇文淡淡回憶了一遍之前白劍秋所給他介紹的聖佑書院此行各學生的情況,裡面的確是有一個叫做程笑的人,頓時眼中疑色漸斂。
“原來是程師兄。”
禹墨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麼?”
蘇文的回答比禹墨更加乾脆,表情比禹墨更加自然,當下直言道:“杜甫。”
“原來是杜師弟,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程師兄的名諱我亦聽說過,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
“客氣客氣!”
兩人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真摯,一個比一個燦爛,若是不知道情況之人,恐怕還以為這兩人乃是熟識多年的舊友。
片刻之後,禹墨才回到了正題,十分熱絡地摟著蘇文的肩膀,笑道:“能在這裡遇到杜師弟簡直太好了,還勞煩你帶我上山。”
蘇文也輕輕拉住了禹墨的胳膊,點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程師兄請跟我來!”
然後是片刻的沉默。
再然後,禹墨放開了蘇文的肩膀,蘇文鬆開了禹墨的手臂,兩人相視而笑。
“杜師弟還真是機警啊,哈哈哈哈……”
“程師兄也有些多疑啊。”
禹墨臉上絲毫沒有尷尬之意,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杜師弟請。”
蘇文點點頭,然後率先踏步而行,朝著那茶道小徑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中間卻恰好相隔了三丈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