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神木山山門之側,陸羽將這個訊息告訴了白劍秋,忍不住微微一嘆:“雖說終究是登了樓,但此時才入二層樓,也不免太遲了些……”
但也有很多人,根本沒有將此訊息當一回事,甚至對於蘇文這兩個字嗤之以鼻。
天瀾書院的早課已經下了,諸位學生此刻都正圍坐在一起,討論著此番聖地開啟,歐陽師兄登頂的可能性,此時聽到蘇文終於登樓,都忍不住發出一陣鬨笑。
“那個傢伙居然這麼快就登樓了?我還以為至少得等上一個月呢!”
“估計是撞了什麼狗屎運吧,也好,起碼能給聖域留點兒面子,不過他什麼時候才能登上三層樓,可就真的只有聖天知道了!”
“哈哈哈哈……”
便在眾人笑鬧之間,只見一位天瀾書院的同窗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頭上汗水淋漓,在微寒深秋當中,正冒著絲絲熱氣。
見狀,立刻有人激動地站起身來,問道:“可是歐陽師兄登上七層樓了?”
那人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便連聲音也有些顫抖:“不,不是,是蘇文,他,登上三層樓了!”
“你說什麼!”
原本還安坐於場中的另外幾個天瀾書院學生紛紛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
“這不可能!”
“他不是才剛剛登上二層樓嗎?”
“你是不是搞錯了?”
接二連三的詰問接踵而來,讓那學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惶恐地點著頭:“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不知道為什麼,一時之間。空氣中的溫度似乎變得更涼了一些。
黃鶴樓的第三層,有一座巍峨的峭崖,蘇文站在崖頂,看著眼前的一片汪洋,久久不語。
崖坪上並不止蘇文一個人,還有不少來自其他國家的天才學子。
當他們從空中聽到蘇文的名字,並且親眼目睹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都忍不住面面相覷了一番。
不是據說蘇文到昨天都還沒有登上二層樓嗎?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位慶國少年的身上。
這個叫做趙宇的少年與沈木是同門,今天清晨時分才剛剛登上三層樓,蘇文尚未登樓的訊息便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
此時趙宇臉上的神色也有些發懵。他盯著蘇文看了半天,終於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來:“蘇文?你什麼時候開始登樓的?”
蘇文沒有回頭,只是淺笑道:“大約半柱香之前吧。”
說這番話的時候,蘇文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遠方海面上那些若隱若現的礁石。所以他看不到身後眾人臉上那精彩萬分的神色。
“半柱香?怎麼可能!”
“蘇聖才。我們知道你登樓時間可能的確晚了一些,但也沒必要用這種話搪塞我們吧。”
“就是,就是,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成人族聖才了?是聖才的話,怎麼現在才到三層樓?”
蘇文的耳邊不斷充斥著人們的質疑聲和嘲諷聲,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因為在很多時候,行動遠遠比說話來得真實。
這一次。蘇文所用的時間甚至還不到半柱香時間。
他伸出手,遙指遠方的某一方礁石。淡然而道:“那是陽冠。”
下一刻,蘇文整個人被杏黃色才氣所點燃,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衛國,蘇文,登上四層樓。”
於海上崖坪,萬籟俱寂。
黃鶴樓的第四層,是一片冰川,四周在冰晶的反射之下,宛如一面面明鏡,但卻出人意料之外的並不讓人覺得那麼寒冷。
這一次,蘇文的神色終於出現了一絲意外之色。
不是因為這片冰川,而是一個人。
那個叫做李孝昭的燕國少年。
此時李孝昭正安坐於一塊冰石上,閉目養神,左袖隨風而揚,顯得空空蕩蕩。
那隻左臂是被紫曦斬落的。
蘇文驚訝的原因不僅是因為對方竟然在重傷之下也來到了黃鶴樓的第四層,更因為在蘇文的印象中,這個李孝昭應該是一個比較怯懦的人,相比起柴屏來說,當日在他們與紫曦的對戰當中,這個李孝昭顯得更加不堪大用。
但偏偏,如今登樓成功的,卻是李孝昭,而不是柴屏。
除了李孝昭之外,蘇文還看到了一個熟人,而此人的出現,卻讓蘇文不自覺地升起了一絲警惕之意。
五條拖著一身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