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說話了,此時的他恐怕連精神都維持不好,更別提說出對我有用的東西,我躲進臥室,也沒脫鞋,就這麼上了炕,來到臥室的窗戶邊。
“你說話啊!!”
那人生氣了,生起氣來聲音變得很大,我的耳朵竟然還有點受不住,慌忙捂住耳朵,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只好小聲回答道:“我在呢,我在呢。”
“阿玉啊,阿玉……你會道法了嗎?”
“會了,會了,我會了。”我敷衍地說道,說起“道法”,我現在的水準完全不能施展陰神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了,一個只能逃跑,只能躲藏的普通人。但願這個老爺子不會再說什麼,不然我要是被那個東西發現,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那東西不會看到我吧?我這裡躲藏的還算隱蔽吧?心中不斷如此叩問著,我一邊做出微妙的調整,我知道這個調整可能不會有什麼效果,可我無法什麼都不做,乾等著危險靠近。動起來,做調整至少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阿玉啊……阿玉……你會……嘔……阿玉啊……”
堂屋裡那個大個兒的人的聲音開始模糊,同時大量的液體沸騰聲從那人的身體裡傳出來,他不能說話了,可聲帶仍舊不甘心的顫抖著,這個人就和痴呆的老人一樣,心智退弱到不能完整說話的地步,只會咿咿呀呀的重複著我的名字。我連忙應聲道:“我在呢,我在呢。”生怕他動身過來找我,我龜縮在一個角落裡,耳邊是咿咿呀呀的聲音。
那個腳印延伸到什麼地方了。
恍然想起這件事,我悄悄把腦袋移向窗戶。
腳印更深了,從院子中央延伸進這個房子裡,那個東西已經進入房子裡面來了!
一身冷汗還未退去,又是一身冷汗襲滿全身,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危機感在這個時候達到了極致,堂屋的人開始劇烈的變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扭曲,咕嚕咕嚕的彷彿熱水燒開了的聲音變得更加瘋狂,我屏住氣息,心情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那東西進屋子裡,接下來會對那個椅子上的人動什麼手腳?它有沒有發現我?我該怎麼辦啊?
一系列的疑問在腦海裡爆炸式地膨脹,我被這些恐慌帶來的混亂搞得暈頭轉向,漸漸地竟然也和那椅子上的人一樣喪失了理智,我恍然回神過來,下意識地衝向窗戶,也不管玻璃會不會把我的身體割破,會不會失血過多,我要逃出,現在就想逃出去。
我驚恐的抬起右腳,一腳就把木製的窗框給踹碎,這破房子年久失修,窗框木頭裂成好幾半,我對此感到慶幸,同時也稍微有些安心,然而冷風吹進屋子的那一刻,我的心又冷了。
也許是精神力在這一危機時刻清明瞭些,我感受到背後有人在看我,我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地面,這一看,心涼了半截。
地上有腳印。
沾著血,沾著雪,沾著大量嘔吐物的腳印,那雙腳的方向衝著炕上的我,那東西已經進入這個房間裡了,而且,它知道我在哪裡。
完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身子一軟,跪在炕上,冷風大片的吹進來,刮在我的臉上,把我的臉色吹得慘白,我想要大叫,可我連大叫的心情都沒有了,更別提離開這個屋子。
我再次轉過頭來,看向後面,這時,我看到一個女人。
她坐在炕頭上,側著身像是在看梳妝檯,實際上我卻感覺那人在看我,很瘦很瘦的身子,光是從手來看就像那種得了厭食症的患者,頭髮披散著蓋住整個臉蛋,微微彎著腰,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咔咔……咔咔咔……咔……”
那人的嘴裡發出這樣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類似於骨骼碰撞,那人似乎在說話。
完全聽不懂,我完全聽不懂啊。
我縮在角落裡,視線不得不和這個人相對,如果我想逃走,把背後留給她,她會不會直接殺了我呢。
這就是鬼啊,真正的鬼啊。
“嘿嘿……嘿嘿……”
那人突然笑了,是真的在笑,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可是在此時,童聲帶來的不是可愛,而是預示著巨大危險的詭異!
我徹底失去抵抗能力了,她就在距離我不到三米的位置,我無法迴避,只能被動地聽著她的笑聲,牙齒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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