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野裡看到的腳印就這麼說吧,只要有雪的地方就有腳印,全是一個鞋號走出來的,密密麻麻看得人起雞皮疙瘩,按理說一個人無論活動量多大也不可能連一些邊角都不剩下,只要有雪的地方都踩一下,這種人怎麼可能這麼無聊。
我想起狐狸對我的警告,不由得心裡多了點提防,這密密麻麻的腳印有一個延伸到了我所在的房間,其他的腳印方向很紊亂,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看不出邏輯所在。
這家沒人嗎。
“大爺,大媽?”
我試著對空氣喊了一聲,回答我的只有冰冷的空氣。我搓了搓手,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看看那邊,然而只是站在原地看是看不出什麼痕跡的。
雖然這院子裡連個人的動靜都沒有,明擺著是沒人,但我還是禮貌地說了一句:“打擾了。”,這句話不求能得到對方的諒解,至少也得讓自己心安理得,接下來我打算搜一搜,這次我不打算只搜人,而是搜搜這個院子裡的東西,狐狸不是說這裡很怪異嗎,那我就看看這裡怪異在哪兒。
這個院子兩側都有廂房,一個像是廚房,因為我隱約看到裡面有灶臺,上面還有個煙囪呢,很好辨認,另一個就是雜物間,啥東西都有,都是農活用的把式,不稀奇,我先把我這邊的房間翻找翻找,我從這個主人的大屋子的其中一個房間裡醒過來,也沒多關注堂屋和另一個房間裡面有什麼,說實話我現在這樣做還是挺犯忌諱的,因為我所做的行為就是偷窺別人隱私,啊,不要再想了,我的負罪感越來越重了。
回到堂屋,沒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很令人好奇的是椅子的擺放問題,我老家也是在村子裡,一般的人家一推門,正中央是一把桌子,上面有茶具啊,陶瓷的小雕塑什麼擺在上面。
兩側是兩把椅子,面對著房門,有時候一進門就能看見兩個老人家一邊坐一個,桌子兩邊是茶水,這樣的感覺很正常,很多村民都是這樣,看著也舒坦,可這家不一樣,我一推開門,正中央竟然只有一把椅子,就這麼光禿禿的靠著牆,面對著大門,一開門,就這麼一張椅子,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可能是這家人勤儉節約,沒把椅子買夠吧。
我自動腦補出這麼一個理由來,雖然這個理由實在牽強,我看這家實在不窮。還是看看另一個房間吧。
這個房間,怎麼說呢,感覺是女人住的,有點香味,有化妝臺,屋子有點髒,主要是被子不疊,亂糟糟的堆成一團,我走上前去摸索了一陣子,沒有感受到餘溫,看樣子離開的時間有點長。
再看化妝臺,上面的飾品擺放得不太規矩,口紅什麼的一邊倒,護膚霜的蓋子還開著呢。
我試著摸一摸那個護膚霜,有一種僵硬的感覺,蓋子敞開的時間有點長了。
很多證據都在表明,住在這個房間的女人離開的時間比較長,目前只能分析到這,還沒找到關鍵性的線索。
我離開女人的房間,到現在為止可以肯定,這家人離開了有一個上午了,全家都出動,也不知道是搞什麼東西,把一個陌生人放在家裡,然後自己家一個人都不留,這個邏輯也太奇怪了,真有能讓他們放棄自家的安全的事情嗎。
住人的屋子是搜完了,還有不住人的屋子呢,廚房看一看,雜物間看一看,這兩間房子沒有給我帶來什麼資訊,我站在雪地裡,雙手抱著胳膊,琢磨接下來的事情。
先出去看看,這路上肯定得有人,真個村子就算只是幾百口,或者更少,路邊也能見到個人,況且這個時間段正好是人們出來的時間啊。
一出這家人的家門口,我明白這裡確實是有人的,家門口的路都被掃乾淨了,雪都清除的很好,一路上乾乾淨淨,沒有落下人把雪踏實後的腳印,這個村子看著這麼安靜,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的安靜,處處透著詭異。
狐狸你聽得見嗎?
我在內心裡和狐狸說道,狐狸沒有理我,我只好作罷,這村子至少是有人的,這點需要和狐狸說一下,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得來村子古怪的理論,我住的這一家是完全沒問題的,只不過這幫人都出去了,沒法套近乎。
走到路上,望望這條路通到哪兒。嗯,我看到自己之前所在的那個陰神派的大山了,這樣我回去也有路,只要狐狸願意的話,我們再過不久就可以重逢,只不過看那傢伙的語氣,她肯定是想讓我繼續在這個村子裡待著,她好像在搞什麼事情。
這家人是沒法說什麼了,我先問問鄰居?
不知道這個小村子忽然來了這麼一個陌生人會有